郁隨嚴見狀,只能如實相告:「常在病重之後,就被皇上挪出了宮,送到了城西最偏僻的別院養著,好在臣日日偷偷送藥去,才讓常在略微有了一些好轉。」
謝引箏從未想過,短短几個月的光景,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情異常沉重,聲音略顯顫抖地問道:「那外祖父呢?」
郁隨嚴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說道:「步大人他曾上書請求皇上派遣太醫為常在治病,但不幸被三殿下以忤逆聖上的罪名關進了大牢。步大人的家眷也都被禁足在家中,等待發落。」
這個消息對於謝引箏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感到心中一陣慌亂,但表面上仍然努力保持著鎮定,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我知道了,明日你們先啟程回東蘭國,我隨後就到。」
郁隨嚴有些驚訝地看著謝引箏,不解地問道:「殿下,您不與我們一同離開嗎?」
謝引箏說道:「我即便要離開金陵國,也必須要先和平陽王說明。如果我就這樣不辭而別,萬一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到時候對東蘭國也不利。你放心,你們前腳走,我後腳便到。」
說罷,謝引箏和郁隨嚴又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沈籍在傍晚時分終於回到了王府,他剛踏入大門,就迎上了謝引箏急切的目光。謝引箏一直等得心急如焚,此刻他走上前去,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沈籍,我有話要跟你說。」
沈籍注意到謝引箏的神色異常,他放緩了腳步,說道:「有什麼話就說。」
謝引箏垂下頭,緊咬著下唇,說道:「我要回東蘭國。」
沈籍聞言,眉頭不禁一皺。
謝引箏繼續說道:「我母親病重,我必須立刻回去。」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情緒激盪所致。
謝引箏本以為沈籍會理解他,然而沈籍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行。」
謝引箏的情緒瞬間失控,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為什麼?使臣今天告訴我母親病重,祖父也入了獄,我只是想回去看看他們。」
沈籍看著他的樣子,心中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說道:「三皇子一直想害你,你想過沒有,這可能是他設下的陷阱?」
謝引箏急切地辯解道:「來傳話的使臣與我外祖父交好,他不會騙我的。就算是陷阱,我也不能冒險,萬一是真的呢?我總要想辦法把母親只好,還有我祖父,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就入了獄。」
見沈籍仍然沉默不語,謝引箏心中更加焦慮。他緊緊抓住沈籍的衣袖,聲音帶著一絲央求:「沈籍,只要你答應讓我回去,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只是,你別不說話......」
沈籍看著他焦急的神色,心中不禁軟了幾分。他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大方,我不說話是因為我在思考這件事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