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作聲,以防不知死活的字眼會惹怒他,但是顯然這副樣子也沒讓他的心情好起來。
郭文諾:「呵……有些傢伙就是該拴起來,否則一不留神就跑沒影了,白眼狼一個。」
一人呼:「說!怎麼上來的!」
另一人:「老大……這人怎麼處置?」
郭文諾淡定從腰間掏出一樣東西,「咔嗒」一聲,我的脖子上多了個頸銬,而鎖鏈的另一頭在他手裡。他猛拽一下鏈子,我因慣性向前撲跪在地。
他一手挑起我的下巴,漫不經心地說道:「人留不住,養只寵物也挺好的,起碼聽話。」
我拍開他的手,不敢置信地扯著頸銬,但無論費上多大力氣,都沒法擺脫這個鬼東西。
郭文諾笑了:「慌什麼?我這裡有鑰匙。」
他將鑰匙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後忽然笑得格外燦爛,一使勁將鑰匙扔了出去。那一抹銀色的影子飛向虛空,眨眼沒了,連與山壁碰撞的聲音都不曾發出。
郭文諾拍拍手,故作遺憾道:「啊……手滑了,抱歉。」
他是故意的,以折磨我為樂,這個惡劣的性子真是讓人頭疼。
我恨得牙痒痒:「有趣嗎?」
郭文諾:「有趣,特別有趣。」
我:「備用鑰匙呢?」
郭文諾斂了笑容:「看你表現。」
他們找了個避雨的地方,但是郭文諾並沒有讓我跟進去,他這個態度倒讓手底下的人更摸不准我們的關係了。
我的鞋子裡面浸滿了水,雖然已是初春,但春寒料峭。我想起把黑貓放進郭文諾家地道的那天,由於缺少衣物,當時也凍得發抖。還不如昏過去算了,失溫的滋味太過煎熬。
這場雨下了多久,我便淋了多久,腸胃也因飢餓絞痛著。後來實在站不住了,就蹲在那兒,像只被遺棄的喪家犬用背擋雨,儘管什麼都擋不住。
郭文諾:「怎麼一副可憐相?我虐待你了?」
我用後腦勺充分表達了意見……一天天的淨說廢話……制杖……
他沉默了半會兒,對其他人吩咐道:「弄點吃的。」
熱乎乎的火堆旁,三兩個人在一塊大石頭上學落後地區的貧民做熱食。看得出來他們也沒什麼做飯經驗,餅烤一個焦一個。
我嘲諷道:「郭大少爺沒必要為我這個垃圾費心。」
郭文諾:「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阿河怎麼會是垃圾呢?」
烤餅的傢伙心虛至極:「老大……要不你們還是吃肉乾吧……這餅我們幾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