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應該也想歪了,喉結微動,咽了咽口水,啞著嗓子問:「行嗎?」
我想,如果靈魂有顏色,我這會兒一定和過年的燈籠一樣紅。嘖,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隨便找了個藉口:不乾淨,不行。
李越目光火熱,「那就這樣。」
他忽然發起進攻,先試探性輕啄我的嘴角,接著往唇瓣中間挪,等「城門」一開,便咬破舌尖,將腥甜的血液送了進來,掃蕩四方。
我仰著頭,將血液全數吞下,不知道是被羞的,還是真有效果,面色竟紅潤了不少。
李越抵著我的額頭,眉眼彎彎,渾身洋溢著喜悅的味道,說:「太好了。」
但幸福是短暫的,不到一個月,我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淡,最後甚至連李越都無法觸碰。李越明明心裡很慌,還故作淡定地安慰我說可能是他最近力量消耗太多了,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我們都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的說法。
隨著我的情況加重,李越去圖書館的次數越發頻繁。聚靈這種事,網上根本查不到管用的,好多回答都是無稽之談,無法實踐,所以還是得用最費時的方法:翻閱書籍。
圖書館的書上萬本,等李越看完,估計黃花菜都涼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所以我讓李越把這件事告訴陳鑫他們,希望大家幫著一起找,沒想到竟瞎貓碰上死耗子。
隊員中有個人叫魏都,他聽完前因後果,詢問道:「那商河現在就在這兒?」
李越:「對,他在我的右邊。」
我也想不通為什麼他們沒有人覺得李越得了臆想症,竟真幫著想辦法來著。
魏都分明看不見我,但再次開口即是王炸:「我知道聚靈的辦法。」
我:!!!(這麼容易就找到辦法了?)
陳鑫:「你說真的?現在可不是抖機靈的時候。」
魏都平時嬉皮笑臉慣了,說話經常沒頭沒尾、真假難辨,還喜歡整人,所以陳鑫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但是,李越願意一試:「什麼辦法!」
魏都:「找和尚,他們懂這個。」
陳鑫:「黑市沒有寺廟。」
魏都:「獄寺山的銅寺不是嗎?」
此言一出,大家的怒氣值就上來了,認定魏都果然又在耍弄人。
陳鑫:「魏都,都什麼時候了?你一天不胡說八道渾身難受嗎?銅寺早就燒光了,僧人也死絕了,哪兒還有什麼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