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贊同:「中肯。上去打聲招呼?」
李越:「不上去,讓他下來。」
台下的保鏢都是□□的小弟,找個人傳話很容易。廖珂一聽說我們來了,慌忙就把手裡的錢放下,讓買家們候著,說是中場休息20分鐘。
我們去了離那不遠的茶館,廖珂一進門,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李越假裝不懂,調侃道:「跪著做什麼?地板很乾淨,用不著擦。」
廖珂耷拉著腦袋說:「副幫主,我知道錯了。」
李越:「錯?好,說說怎麼改。」
廖珂秒答:「我等會兒就把台子撤了。」
「說完了?沒了?是不是還忘了什麼?」李越掏出硬幣,一枚一枚地放在桌上,硬幣相互碰撞時發出的脆響格外動聽。
廖珂看了還有什麼不懂的?他的臉皺得像個七八十歲的老頭,言不由衷地說:「還有收的錢,明天全部給您送過去。」
李越聞言將硬幣全部收起來,假裝很滿意這個決定,我便開始唱紅臉。
我:「我覺得台子不用拆。」
廖珂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餘光時不時往我這邊來,又不敢正眼瞧。
李越:「緣由呢?」
我:「想拉攏你的人都在外面,如果貿然打發他們走,可能會讓人誤以為□□拒絕與他們交好。大戰在即,黑籍人不能起內訌。」
李越:「這麼點人翻不起什麼浪花。」
我:「小心駛得萬年船。」
廖珂見事情有轉圜的餘地,立刻接話:「副幫主,商河先生說得對啊,聚人心是有必要的。況且辦喜事就是圖個熱鬧,喜帖賣出去,有錢的來參加,錢不夠的也無話可說,兩全其美啊。」
李越:「照你們的意思,這『生意』還得繼續做?」
廖珂以為這件事主要取決於我的態度,拼命朝我使小動作,讓我接著論,但我是來坑他的。
我:「對。而且這個點子是廖珂想出來的,不給點酬金說不過去。」
李越:「給多少?」
我:「喜帖銷售額的五成。」
廖珂一聽便知不好,這哪是幫他,這分明是把他往火坑裡推。他借著李越的名義斂財,不被罰就燒高香了,哪敢獅子大開口要五成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