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聲音也有些發虛。
薄鏡冷哼一聲,一言不發啟動車子。
「傷痕累累」的車子,不急不緩順著熟悉的路線往家走。
「你們兩個,剛湊一塊兒說話,甚至忘了旁邊還有我和莊浩。」薄鏡質問的聲音才響起來,「哥,你跟他很熟嗎?」
「沒有沒有」。林閒忙擺手,「是真的不熟,但感覺他人還不錯。」
他沒忍住又說了句。
這句話著實讓薄鏡又沉默了會兒。
「好啦好啦,你別生氣。」
林閒見這人似乎真不開心了,忙哄道。
「你知道的,我只對你一個人有心思,對其他人都沒有。」
薄鏡一臉冷漠開著車,臉色沒變化,但緊擰的眉頭緩和下來,顯然有些被這話取悅到。
「而且,是你剛剛不出聲,所以只有我和他在聊停工的事,話說真的要停工了,今晚回去得通知下他們幾個,讓大家都有個心理準備。」
林閒轉移話題並沒有成功,薄鏡仍然揪著上個話題不放。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殷勤地去跟姓傅的多聊會兒?」
「……呃,那倒不是。」
「……哎,怎麼說」,林閒也被搞到腦子裡亂成一團線,他拍拍腦袋,「算了,不說這個了,我下次一定,一定注意不會忽視你好吧。」
林閒半個身子都側過來,神情十分誠懇。
薄鏡往這邊看了一眼,沒說話了。
林閒總算鬆一口氣。
他算是終於找到這麼應付薄鏡這種對象的方法了,什麼也不必多說,多多認錯,多多哄他就好了。
這不,林閒看到開車的人,終於像是和平常沒兩樣。
這倆人完全忽視了後排獨自坐著的莊浩。當然,莊浩也和他們一樣,仿佛自成兩個獨立空間。
回到家,莊浩就去隔壁找那兩家,告訴他們即將停工的事。
他們家現在只有他們仨,陸雲起已經跟著外出隊出去了。
第二天,他們換了條路,小心再小心,總算沒出意外到了上班地點。
傅斯年的小道消息十分準確,林閒今天去上班,還沒工作兩個小時呢,就被叫去和大家一起開會,被告知將要停工。
「我們也要停工?」
「當然了,我們這裡地方大,人有分散,一旦那些人湧進來,咱們不好阻攔,我們這些日子先各回各家住著,種植場沒人了,那些人就算進來打砸一番,也沒什麼意思,上頭的意思是讓大家連著種植場都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