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不帶只狗出來?那樣起碼安全一點。」
在人走了之後,沈輕舟不解地問道。
「你在家這麼些日子,聽到她家有狗叫嗎?」孟小溪反問他道。
他嘆了口氣:「啞妹的父親,嫌棄她是個女娃,又不會說話,在她很小時,就隨著一個雜耍班的江湖女藝人跑了,妻女母親通通都丟下不管。阿嬸心裡有怨言,和鄭阿婆也不太對付,但還要照顧著她們倆和幾畝田地,家中實在困難。」
「養一條狗就要多一份吃食,家中的剩菜葉子餵給豬吃倒還能多長一點肉,她家後院餵了兩頭豬,鄭阿婆照看著,阿嬸顧著地里,這幾隻羊便歸啞妹管,不養狗也是為了省錢。」
沈輕舟沉默了,依靠土裡刨食的古代鄉下,有一把子力氣才好生存下去,這一家男人不靠譜,祖孫三代的女人便跟著受苦。
「是我莽撞了。」
他又把話題拉了回來,「萬一真如猜測的那樣,他這兩天才把箱子取走,那說明發現丟失那時它還埋在這裡。都怪我,非要整什麼大棚,若是早點來打栗子說不定還能發現。」
沈輕舟懊悔不已。
「別說只是猜測了,哪怕是真的,我們也不一定能發現,一人藏物十人難找,誰能想到地下會埋著東西?看到這劃痕,也只會認為是小孩子畫著玩的。」孟小溪安慰他道。
「行了!別想了,快打吧!」
「嗯。」
打完之後,小心地撿拾裝好,筐子和籃子都快滿了,樹上還剩下一些,留著明天再打,反正離的近。
回去之後,他把籃子裡的栗子送給了隔壁,並說是啞妹幫忙打的,這是謝禮。
鄭阿嬸好面子,平日不願接受別人的幫助,下意識以為是施捨,和村里人的關係也一般,但對父母雙亡從小乖巧的孟小溪,她拉不下臉,所以兩家處得還可以。
芝麻曬得快,沒幾天就幹了,孟小溪拿棍子敲打一番,篩乾淨後裝進袋子,冬天用來炒芝麻糖,炸南瓜球,做香辣醬,不怕麻煩的話,還能自己磨香油。
這段時間比較清閒,天還不冷,沈輕舟便計劃著帶孟小溪一塊兒晨跑,鍛鍊一下身體,免得寒冬時頻繁生病。
「跑步?行啊!」孟小溪還挺新奇,「要跑多遠?到山地那裡嗎?」
沈輕舟被噎了一下,山地就在他家旁邊,半里路都沒有。
「這點路怎麼夠?最起碼要到鎮上——」
「啊?那麼遠啊!」
「一個來回。」
孟小溪立刻趴到飯桌上,蔫了。
他心虛道:「我怕是不行,沈大哥你還是自己去吧!」
「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呢?我們不往鎮上跑,人多太惹眼,就到農田那裡,然後圍著那田地再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