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很久都不會忘掉,這麼痛苦又難捱的一夜了。
早飯之後,林長雨不死心地叫住了孟小溪,猶豫著問他道:「表弟年歲已至十八,不知是否議了親事,有無心上之人?」
沈輕舟在不遠處收拾著桌子,聞言倏地抬頭看向他。
這人真是奇怪,昨晚不是聽牆角聽得分外上癮麼?最後可能比他們倆睡得還要晚,今天卻又問出了這話。
呵呵!有點意思,泡得一手好茶。
孟小溪也愣了一下,沈大哥明明說他撞見了人,他還以為表哥已經徹底死心再也不會煩他了,這一出又是為了啥?
但不管怎樣,不能再由著他糾纏了。
他微微一笑,害羞地抿了抿唇:「差點忘了告訴表哥,我同沈大哥已經拜過了爹娘的牌位,且已出了孝期,我們等過完年開春便要成親了,表哥回去之後別忘了和舅舅舅母講一聲,到時候一定要來喝杯喜酒才是。」
「成成、成親?」
林長雨以為自己聽錯了,男子在一塊兒不就是為了互相紓解,無論怎麼搞也不會有孩子,也不用承擔世俗指責的風險麼?
為啥還要成親啊!
他不理解。
孟小溪點了點頭:「嗯!具體的日子等我們有時間再去合一下,反正就是在過年前後。」
「哦、哦哦!」林長雨點著頭,失魂落魄道。
一切都是他在想當然,他只想玩玩而已,人家卻是正經要成親要過一輩子的,別說他如今落魄了,哪怕有萬貫家財,他也比不過那一紙婚書一世承諾啊!
孟小溪見他渾渾噩噩不知所措,又給他下了一劑猛藥:「表哥!我家還有四十來畝麥子要耕種,正愁人手不夠,表哥既是閒來無事,不若待會兒隨我們一塊兒去田裡幫我們一把,可好?」
其實只剩不到十畝,那爺倆今天都能幹完一大半,就是見他在秋忙時跑來走親戚,想必十分厭惡幹家中的農活,想故意嚇唬他一把罷了。
「啊?」
人他都沒指望弄到手了,暗中咬牙看他們卿卿我我,結果還要幫他們幹活?
天理何在吶!
林長雨面容扭曲了一下,目露為難道:「表哥也很想幫你,可我還有要事在身,今天便得回去,你的親事我會跟爹娘轉達,看到表弟如今福祉安康,我們也能放心了。」
孟小溪理解地點了點頭:「沒關係,表哥若是有心幫忙幹活,下次再來也行,反正我們家田地多,總有事情做的。」
林長雨:「……」
我可謝謝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