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帆連續幾天發消息給蕭景軒都沒有回覆,下課後就跑來小區樓下,這裡治安太嚴,他使勁渾身解數和保安鬥智鬥勇都沒能混進去,還差點因為語言和行為過激進局子。可是來了那麼多次,他居然一次都沒偶遇到蕭景軒。這是沒緣分麼。
「白宇帆:餵?」
「白宇帆:你裝作看不見啊?」
「白宇帆:白眼狼。」
「白宇帆:你們學金融那麼忙?」
「白宇帆:那給我發個表情包也可以嘛。」
「白宇帆:我打電話來咯。」
「對方無回應」
「對方無回應」
「對方無回應」
……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
「白宇帆:我艹?你不會死了吧。」
「白宇帆:你和你媽一起去瑞士了?我剛聽我爸說的。」
……
在那裡應該用不了微信,中國號碼應該也用不了。白宇帆久久聯繫不到,只好問他爸,白鑫說蕭景軒一家應該都一起搬去瑞士定居了。但是,還是覺得不對勁,他難以想像張若勻這個瘋子會轉性。
「蕭景軒:你也太吵了吧。」
白宇帆發了上百條騷擾信息之後,蕭大爺終於賞了條消息給他。
「白宇帆:等著,你爹我考完試來削你!」
白宇帆正打著字,沒想到蕭景軒那頭打了個電話過來。
「在幹什麼?」蕭景軒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似乎在強撐著精神。
本來考試周是兩個星期後,但是好巧不巧,因為教室不夠用,他們院的考試被提前了,他忙著和及格線作鬥爭。
「誒,考試周提前了。我學得想死。這個大學也太難混了!好想念高中裸考的時候。」白宇帆唉聲嘆氣道。
「嗯。」蕭景軒那邊不語。
「你如何?什麼時候放假?我來找你耍耍。」白宇帆覺得蕭景軒這聲音像腎虛一樣,弱得含糊不清,只好走去安靜的地方。
「和你差不多。」蕭景軒道。和前幾次打電話一樣,兩個人的話簡直少得可憐,什麼話題都可以被聊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