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好著呢,車在山下。你大年三十給醫生加班不太好吧?」蕭景軒另一隻手扶著唐一的肩膀坐了起來。
唐一又放下了手機,「我扶你起來。」
蕭景軒被攙扶著站起來,還不忘補道,「你不會是為了拿手機才往我身上撲的吧?」他明明看見唐一第二次摔的時候往另一邊撲了,他第一次怎麼偏偏往他這裡摔呢。
「對不起。」唐一不咸不淡地說著,他覺得蕭景軒又要開始犯病了。
「哈哈哈哈哈。」蕭景軒笑了起來。
唐一在心裡想著:我看你才是故意的。還笑。
「唐一,我好疼,你幫幫我。」蕭景軒借題發揮。
「待會兒,叫醫生幫你吧。」
「你不也是醫生嗎?」
「你今天問題怎麼這麼多?安靜點。小心腳下。」唐一攙扶著蕭景軒下台階,以及快走到停車場了。
「哦。你還念著書呢。你哪個科室的?」蕭景軒選擇性失聰。
「臨床。不知道後面會去哪。」唐一答。
「為啥選這個?」
唐一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你乖一點。去醫院處理好我再告訴你。」
「哦。」蕭景軒的臉有些發熱,覺得這大冬天的,那麼大的雪,一點也不冷,他熱得慌,疼得想死。
人活久一點,什麼鳥都可以見識到,這不,值班的醫生正在百無聊賴地耍著手機,兩個像流浪漢的大小伙就一瘸一拐地進來了。醫生也閒的發慌,難得的和病人閒聊起來,得知原委後更是驚嘆自己落後於時代潮流,現在的小年輕也太閒了。
蕭景軒摔得不重,住上一個星期的院就可以出院了。
安排好他後,夜已深了,窗外的煙火聲不絕於耳、此起彼伏,延續到凌晨一點。
「我先走。你休息吧。」唐一幫蕭景軒捏好被子。
蕭景軒命好,偌大的病房,就他一個,別的三張床都空蕩蕩的,回家過年去了。
蕭景軒手動不了,用腳丫揪住唐一的衣服,再配合另一條腿,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把唐一圍困到床邊,「誒誒誒誒,你可不能就這麼走了。你走了我怎麼辦?這麼大個醫院,我害怕。」
「有護士在值班的。」唐一把他的腳摘下來,推會原位,強迫症似的把蕭景軒又安排成剛才的樣子,「你別亂動,我才幫你整理好的。待會兒傷到手。」
「你都不心疼我!」蕭景軒鬧著,一副要哭出來給你看的架勢,委屈得很。
「我明天來看你。」唐一盯著他,他有些難辨別蕭景軒是真哭還是假哭,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