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中午得吃食堂了。」
「你那個親戚不來了啊?」
「不是親戚。」
「那是誰?」孟翡問。
「我家司機。」
「哦,司機。」孟翡點頭,轉過去剛要看面前的習題,又猛地轉過來:「臥槽,司機?你家還配司機啊?」
簡易趴著,眼皮開始變得沉重,起個大早趕飛機,好不容易有個地方休息,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睡一覺再說。
「那你家是不是很有錢啊?說起來,咱們學校還沒有轉校生插進a班的。」孟翡說著說著都不想寫題了,看簡易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哎?你要睡覺?」
簡易沒說話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調整好一個舒服點的姿勢,白色短袖貼著後背,突出的肩胛骨隨著他的呼吸上下浮動。
上了兩節自習,柯景走進班的時候就看見整個班上的人都在奮筆疾書,只有最後一排那個粉色腦袋在睡覺。
她由遠及近地走過來,孟翡想叫他,可頂不住柯景的死亡注視,只能欲蓋彌彰地咳嗽幾聲——
「嗯,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簡易,起來,老柯來了)。」
柯景一眼識破這種小把戲,走到孟翡身邊的時候特地停住了:「某些同學生病了就回家去,別在這裡傳染別人。」說完還意有所指地拍了拍他的肩。
孟翡被柯景這麼一拍,身子一抖,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她站在余亦時的桌子旁邊,看簡易沒有要醒的意思,示意余亦時叫簡易起來。
余亦時:「我叫不了。」
「怎麼?」柯景一挑眉。
「不熟。」
柯景:「?」
她像是第一天認識余亦時一樣,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注視著他。
反倒這位,繼續面不改色地寫著卷子,好像剛剛說出那幾個字的不是他。
「什麼歪門斜理。」柯景擺擺手,繞個彎又要出教室,「把他叫醒,讓他來我辦公室。」
余亦時沒動。
坐在孟翡身邊的女生嚼著口香糖回頭,「時哥,你怎麼不叫他?」
「不熟。」
孟翡對他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深惡痛絕:「你瞧瞧你瞧瞧,多冰冷的兩個字,從一個三十幾度的人嘴裡說出來,許願,你冷不冷?」
「還行吧,習慣就好。」許願聳聳肩,「那你叫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