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時比他高半個頭,這麼居高臨下地看過來,簡易莫名感覺到一絲壓迫感。
「你、幹什麼?」
余亦時忽然放鬆下來,整個人靠在簡易身上,「可能是暈船的後遺症,有點難受。」
「啊?」簡易一呆,這都過去幾個小時了,後遺症反射弧這麼長的嗎?
還沒等簡易思考完,余亦時身子晃了晃,一副要站不穩的樣子,簡易連忙扶住他,「你別亂動,我扶你去床上躺著。」
余亦時嗯一聲,任由簡易把他弄到床上。
暈船該怎麼辦?簡易不暈船也不暈車,心想感覺應該和暈車差不多,頭暈眼花還想吐。
聽說暈車的人聞到橘子的味道會好很多,他四下看了看,沒有橘子,也沒有這種味道的東西。
「余亦時,你現在難受麼,要不我去買點橘子?」
余亦時搖頭:「難受,你別走。」
「那怎麼辦,暈船要不要吃點藥?我問問徐阿姨。」簡易說著就要打電話。
「別。」余亦時按住他的手,低聲說,「你讓我抱著休息會兒,很快就好了。」
簡易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可我還沒洗澡。」
「簡易。」余亦時的嗓音暗啞,喊他名字的時候簡易甚至聽出了一絲哀求,他勾著簡易的手指,「給我抱一會兒。」
簡易完全抵抗不了這樣的余亦時,甩掉拖鞋躺在他身邊。
不成想剛躺下,余亦時就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吻了下來。
……
簡易茫然而怔忪地被余亦時吻著,大腦一片空白到沒有任何反應。
余亦時伸手不輕不重地在簡易腰上捏了一下,他回神立馬嘶了一聲,給了余亦時趁虛而入的機會,舌尖鑽進口腔,肆意搜刮著口腔里僅存的空氣,一點點掠奪。
這個吻和以前蜻蜓點水般的吻都不一樣,這次來的更加洶湧,像是要把他吞之入腹。
簡易接吻的經驗少得可憐,禁不住來勢這麼兇猛的架勢,很快就有些呼吸不上來了。
他騰出一隻手抵著余亦時的肩膀,試圖把他推開。
余亦時的眼睛黑沉一片,讓簡易想到了一句平時人們用顏色來辨別水深的話。水清則淺,水綠則深。而現在的余亦時,就應了後一句話。
水黑則淵。
身上最後一點力氣也被耗完了,簡易的手無力地垂下去,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簡易被他親的七葷八素,忽然唇上一痛,一股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余亦時也嘗到了,微微離開毫釐,用指腹輕輕抹掉他唇上的血珠,「抱歉,咬疼了麼。」
簡易舔了舔唇,唇上的血跡沒了,只是唇瓣又紅又腫。他沒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余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