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為什麼也在這,余亦時呢?」他問。
「分手了。」
「什麼?分手了?」白榆一臉震驚,「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你也看到了,我轉學了。」簡易試圖說的輕鬆些,「就分了。」
「不對吧?」白榆不信,「不可能這麼簡單。誒對了,余亦時之前還找過我來著。」
白榆想起來什麼,掏出手機找聊天記錄,翻了半天才找到。「去年他問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但我當時……」提起那段時間,白榆停了一會,「我當時也在找於泯星,所以也根本幫不上他。」
白榆很聰明,簡易也不瞞他了。
聽完後白榆沉默了一會,「好吧,你們之間的事你們自己決定怎麼解決,我不插手。」
「這麼嚴肅幹什麼,」簡易笑笑,「說不定他已經把我這個背信棄義的人忘了呢。」
「那你現在在哪個學校?」
「斯坦福。」簡易說,「你呢?」
白榆撕開吐司袋,沒什麼表情地說:「劍橋。」
「劍橋?!那你……」
「你沒猜錯,沒課的時候就飛到美國來找於泯星。」白榆平靜地嚼著麵包,「我本來想放棄這個名額,可我媽怎麼也不同意。後來我答應去劍橋,她才願意告訴我把於泯星送出國了。」
「美國我熟,我也幫忙找找。」
「謝謝。」
「對了,你頭髮怎麼又變成黑色了,我剛剛都沒認出來。」白榆咬著麵包,「怎麼不染粉色了,你染粉色還挺好看的。」
簡易下意識摸了摸後腦勺:「太忙了,後來頭髮長出來兩個顏色混在一起太醜,剪掉之後也一直沒空染。」
兩人又聊了一會,白榆率先起身:「我今天得趕回劍橋,先走了。有事微信聯繫。」
簡易比了個OK:「一路順風。」
白榆走之後,簡易又在店裡坐了一會。
窗外陽光明媚,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穿的五顏六色,自信地談笑風聲,和朋友成群結伴地在一起哈哈大笑,自由熱烈地享受當下這個熱烈的夏天。
簡易把第二個香草味冰激凌吃完,蓋上了蓋子,出門扔進拐角的垃圾桶。
他抬頭看向遠處的藍天,想到白榆的話,很輕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能有人過的那麼苦啊。
泯星,你到底會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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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問,到處打聽,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NO」。
三年多過去,簡易和白榆所有的努力都換不回別人的一句「於泯星啊,我知道他在哪」。
簡易剛從英國飛回來,困的兩眼都睜不開,本想回來倒頭就睡卻被陸白拉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