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俞的聲音瞬間止住,像被掐住了脖子似的。
但想到剛才任燃嫌他膽子小,又咽了口唾沫,小聲掙扎:
「他都說他跟你沒什麼關係了,或許我可以試試呢……」
「不可能。」任燃的嗓音像淬了冰。
「為什麼?」張俞抻著脖子不服氣。
任燃的語氣逐漸平靜,這平靜卻更讓張俞覺得心驚肉跳,透著股森冷的警告。
「因為他是我的。」
入夜,一群人在outser閒玩,樂聲悠悠燈紅酒綠,幽暗的光帶也似乎變成了微醺的色澤。
張俞被任燃摧殘的身心已經恢復如初了,明白任燃的心意之後,也不敢對季灼再抱有任何歪心思。
他端著兩杯酒坐到任燃身旁,遞給他一杯,聊道:「我讓季灼以後來這邊都來我們這間,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來。」
任燃接過酒杯,肯定道:「不會。」
「為什麼?」
「因為他明天要錄歌。」
雖然以前並沒有了解到季灼這方面的情況,但任燃就是有一種自信,他知道季灼今晚肯定不會來。
「好叭。」
張俞走開後,任燃靠在沙發上,抿著酒,想起下午看見的一幕。
那會兒季灼正在跟姜鶴年說著什麼,他遠遠望見,季灼臉上的表情分外認真,一雙眼仿佛只盛得下姜鶴年。
任燃明白這必然是自己的錯覺,以季灼的性格,分手了就說明他們倆再沒有一絲可能了,那場景大概率是姜鶴年在糾纏,而季灼想斷了對方的念想。
但任燃驚覺於自己的在意。
即便有一瞬間的誤會,他也為那瞬間產生的強烈占有欲而心有餘悸。
很想將那道認真的視線據為己有,讓那雙眼睛只看得到自己。
他將玻璃杯里的酒一口倒進嘴裡,烈酒入喉,像把刀子似的從喉嚨一路燒到臟腑,將他開膛破肚,無路可逃。
翌日,季灼從家中直接去到任燃的工作室。
到的時候,任燃已經坐在裡面閉目養神了,嘴唇有些發白,看上去似乎昨晚沒睡好。
聽到開門聲響,他睜開眼,目光落到季灼的身上,停了幾秒,開口道:「我能先聽嗎?」
季灼猶豫了一瞬,點頭:「可以。」
任燃將季灼帶來的硬碟連進電腦,打開文件,文件里一共有10首歌的音軌。
裡面的每首歌曲,除了歌名之外,還在歌名後面詳細補充了創作這首歌時的靈感來源。
任燃注意到其中一首歌——幻想中(當我想像我和愛人一起做的事)
他眼神微微閃爍,直接播放了這一首。
前奏聲響起,季灼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