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劇組,姜鶴年能那麼快被換掉,而且所有相關的人都還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可以做到這些的人,本身就沒幾個。
只是他想不到,任燃會做得那麼絕,連姜鶴年的其他工作都給斷了。
畢竟這兩人根本沒有什麼交集,而且前幾個月里,任燃幾乎沒有在意過這個人。
思來想去,季灼只能想出一個原因:「你當時在劇組的時候跟任燃說過話了?你惹到他了?」
姜鶴年冷笑一聲:「對,你知道為什麼嗎?」
季灼喝了一口酒,沒回答。
但姜鶴年的聲音卻輕飄飄地飄進了他的耳中。
「因為你。」
不知怎的,在那一瞬間,季灼驀地感覺一陣心悸,他不知道是因為姜鶴年話語中的涼意還是因為其他。
他狠狠地閉了下眼睛,喉嚨有些發乾,索性再喝了一小口酒。
淡金色的液體滲入咽喉,卻不像清水一樣滋潤,反而如同一小簇火苗,從喉管滾落至體內。
姜鶴年盯著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說:「我因為你的事,而被封殺了,季灼,你不準備負責嗎?」
季灼感覺自己現在的反應有點慢,好一會兒後,才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失笑道:「你自己失言被封殺讓我負責?你什麼邏輯?」
「什麼邏輯?愛你的邏輯啊。」姜鶴年伸手撫上季灼的臉。
那隻手很涼,季灼啪地一下將其拍開,手掌的溫度像是烙了火。
「我的事業全都被毀了,季灼,現在你只能選擇愛我,留在我的身邊,否則的話……」
身體的異樣越來越清晰,饒是季灼再怎麼遲鈍,此時也意識到了剛剛姜鶴年給他的香檳里加了點別的東西。
「你給我下藥了?姜鶴年!你這個瘋子!」
季灼的心沉到谷底,眼底掠過一抹厲色,摔掉杯子,一拳揍在了姜鶴年的臉上。
「砰」的一聲,姜鶴年反應不過,身體被打得撞在了牆壁上,表情吃痛,嘴角破了皮,迅速滲出血來。
季灼想要從樓梯間出去,但此時身體的異狀已經開始蔓延,手腳酸軟,額頭上也冒出汗,這副狀態任誰看了都能聯想出一大篇八卦文章出來,這種時候冒然出去,絕對不是一個最佳選項。
但是不出去的話……
就在季灼猶豫的那兩秒鐘,體內的火迅速席捲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