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仰天長嘆:「說了八百遍我沒有生氣,你真的是聾了。」
「好好好,沒有生氣,」任燃眼睛笑眯眯的,「不回信息不接電話都是手機的問題,明天我就給你換一個手機。」
季灼:「……滾吶。」
他覺得一定是熬夜的關係,所以他此時在任燃面前才會節節敗退,一點都說不過。
「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季灼面無表情。
任燃有些為難地看了眼房門,表情無辜:「可是之前的房間退了,我沒地方去。」
季灼冷笑:「那就睡走廊。」
他才不信這個人才出去一兩天就會退房間,而且就算退了,偌大的一個酒店還沒有房間給他睡嗎?
任燃撇嘴:「你好冷血。」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任燃也不想把他逼急了,在季灼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他倏地靠近,嘴唇幾乎貼到了季灼的側臉。
溫熱的氣息又柔又緩地落在季灼的臉頰上:「今天放過你,等我們在一起了你就等著吧。」
說完,不給季灼肘狠狠擊他的時間,徑直閃開,轉身打開房門迅速地走了出去。
季灼:「……」
他站在原地呆了五秒,反應過來的時候,罪魁禍首都已經走遠了。
屋內只剩了他一人,側耳還殘留著一點熱度。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任燃貼過來說話的時候,他感覺對方的唇瓣似乎碰到了他的皮膚。
不然為什麼他會覺得那溫熱的氣息是柔軟的?
季灼眸光微閃,耳廓在淡黃的夜燈下染上一抹曖昧的顏色。
他一口氣噎在喉嚨里,不上不下,有點憋屈。
「可惡啊……」
翌日,再見到任燃的時候是在劇組裡了,對方坐在演員椅上,雙腿交疊,手握咖啡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仿佛這裡是他的主場。
明明這次他既沒有投資,也沒有受邀給人家寫主題曲。
季灼慢吞吞地走到常樂的身旁,幽幽道:「導演,不是有傳言說你不畏懼強權嗎?也不喜歡閒雜人等經常來劇組探班嗎?怎麼就對任燃視而不見了?」
這段時間跟常樂熟了之後,也能開一點玩笑了。
常樂一臉面癱表情,看了他一眼,指了下旁邊小桌板上的咖啡:「吃人嘴短。」
季灼:「……就一杯咖啡而已,不算原因。」
常樂依舊是那副不悲不喜沒有情緒的模樣:「我是他粉絲啊,經常聽他的歌。」
季灼:「……」
你騙鬼的吧!?
你這樣的人也追星!?
「常導你居然是這種人,想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