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敢在此刻出聲,保鏢們額頭冷汗直冒,邁巴赫里的江修臨更是被驚得啞口無言。
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說的話嗎?
丁平惠說出心裡憋悶多年的想法,一時是舒爽了,胸腔上下起伏,腦子裡嗡嗡直響。
但聽完這話的萬辭卻靜坐在輪椅上,仿佛雕木一般佁然不動。
武藤轉身,就看見她眸色黑沉,眼裡的情緒如一望無際吞噬萬物的深海,翻轉著驚濤駭浪,層層疊起的浪花拍打在礁石上,最後息於寂靜。
太安靜了。
武藤隱隱覺出不妙來。
萬辭從沒這麼平靜過。
丁平惠的心裡話是她追求了二十幾年的答案,她早就知道母親並不喜歡自己。
可當真正聽到時,心上神經還是會不可抑制的抽痛,一根接著一根,深深扎進心底,將脆弱的心門勒成四分五裂,就連酸澀也崩成一地碎片。
好一會兒,身上聚集了無數視線的女子才啞聲開口:「鬼節出生的又怎麼樣,不都是你生的。」
她抬起空寂的眼眶:「這是我出生的時候,你說過的話。」
丁平惠聞言大驚,「你怎麼會……」
當初負責接生的接生婆子早就去世了,萬辭也從來沒跟她見過面,她又是怎麼……
「我是怎麼知道的?」萬辭凝視著這個恨她入骨的母親:「從出生開始的所有記憶,我都有。」
她落地起,聽到的第一句聲音是接生婆的,再然後就是丁平惠。
出生的場景她沒有印象,但唯獨將那句話記了很久很久。
剛出生的嬰兒也是有記憶的,但會隨著長大,一點點被大腦機能清理掉。
也許是緣分使然,過了二十八年,那段記憶不僅沒有隨著時間消散模糊,反而變得更加清晰,刻骨銘心。
就是靠著那句話,萬辭一遍又一遍在心裡幻想,或許,丁平惠是有那麼一點愛自己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留下她。
可今天她才意識到自己錯的太離譜了。
萬辭抬起臉,一雙妖異的青綠瞳孔靜靜望著人群中的母親,「所以這就是你相信是我剋死奶奶和父親的原因嗎?」
丁平惠嘴唇哆嗦著,喉嚨發痛,腳底發麻,她說不出,也動不了。
萬辭嘴角艱難扯出一抹苦笑,小時候她還因為村里那群小孩兒嘴賤說她媽跟外人廝混才生下她,而跟他們打架,現在看來,不過都是沒人在意的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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