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作淡定地拆開盒子,單手咬開小方形的包裝,一邊跪立在床上,一邊回復萬辭,嗓音低沉暗啞:「當然。」
房間內的溫度陡然升高,野狼的尖牙刺破貓咪脖頸細嫩的皮膚,血流出來,又被舔乾淨。
像被活捉的獵物,貓咪又痛又爽,又驚又懼,想逃逃不掉,想跑跑不開,只能低頭,任由狼王撕咬皮肉。
夜色正濃,牛油果抱枕被擠掉在地上,野狼撲起來,一口咬住貓咪的喉結,貓咪呼吸一滯,差點溺死在這沉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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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萬煬初上學走之後,江修臨才睜開眼,頭埋在萬辭懷裡,手臂將她抱得結實。
萬辭睡眠一向很淺,只不過今天也罕見地起晚了。江修臨一動,她就醒了,低頭注視男人的發旋,眸底一片清明。
江修臨又羞又喜,有些不好意思地垂著腦袋,不敢與萬辭對視。
早知道整丁平源能討萬辭這麼高興,他一開始就應該安排十幾撥人輪番上陣,而不是只讓他被那伙人鬧著,扣上猥褻罪名,隔幾天就被關進拘留所問審。
萬辭並不是不想報復。
一開始她要為生存奔波,後來生活的重心全都向著工作傾斜,忙的暈頭轉向,分出心來給丁平源這種小人找不痛快就變成了行程表上一個硌人的提醒。
清楚存在,但不知道何時才能提上日程。
相比於三番五次的糾鬧,她更希望給丁平源一擊斃命,痛不欲生。
狠到極端,才是萬辭慣用的手段。
讓她意外的是,江修臨看著乖巧識色,背地裡卻還會做這種小動作。
從頭到尾,江修臨都沒出面,只是通過特殊手段找了些專門從事這種勾當的潑皮無賴。
錢給夠,那群人可盡責了。派出個頗有姿色的主力,稍微給丁平源一頓糊弄,人就上鉤了。
丁平源本就是尋花問柳之輩,一掉進這坑裡,摔得著實不輕。隔三差五被傳喚過去配合調查,還要被那一群人上門糾纏討理一頓鬧,一家子人在整個鄉里都抬不起來臉。
江修臨想,他還真是太心軟了,沒讓他再挨上幾刀長長記性。
那傢伙既然敢打萬辭的主意,就應該做好承受一切後果的準備。
可那都是次要的,只有眼下,懷中抱住的人身軀是真實的,溫熱的,這一切都讓江修臨覺得不可思議,又激動非凡。
萬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隨即坐起來,支使江修臨去給她拿衣服。
江修臨動作飛快,不僅伺候萬辭穿衣洗漱完,就連頭髮絲都是他給梳理好的。
昨晚,瘋狂半夜後,江修臨一直謹記老爸以前教導他的,抱著萬辭在浴室里洗乾淨後,又換了新床單才上床睡覺,這也因此省去了起床的不少麻煩。
等他整裝完畢,準備和萬辭出門吃飯的時候,萬辭卻丟給他一把車鑰匙。
「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