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辭把這輩子沒流過的淚都流幹了,喉嚨如刀割一般,胃裡一陣痙攣。
第二天,一切歸於平靜。
昨日之事已去,萬辭恢復了從前那般的冷淡,但不再說話,只埋頭學習。
一周後,江修臨強硬拉著她去了醫院。
——萬辭失語了。
巨大的打擊令她短暫喪失了語言功能,萬辭張著嘴,卻發不出聲。
青木縣並沒有正規的心理醫生,江修臨聯繫上遠在安延市的父親,通過電話診療,尋來了專業人士為萬辭診治。
江修臨聽從醫生的建議,讓音樂走近萬辭的生活,變著法尋她開心。
他找到了一間很隱蔽的音樂教室,經常趁著自習課沒老師的時候帶萬辭來。
最中間放置了一架二手鋼琴,是兩人最常使用的器具。
江修臨看出來萬辭對那架鋼琴,於是教她指法,直到萬辭能流暢彈出一首曲子。
他當了兩個月的聽眾,清楚知曉萬辭的天賦有多高。
萬辭學的很認真,憂鬱的氣息漸漸從她身上消失。
不是很難的曲子,她只要聽一遍,基本都能演奏出來。
而她看向鋼琴的眼神中,帶著閃亮的希冀。
周六周天的時候,萬辭很少回去。
丁平惠已不再關心她的存在,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萬辭不要再回來。
簡單和村長打了個電話後,她便跟著江修臨出門,在夏日的森林裡散步,聽他背著吉他唱歌,坐在野草地上吃蛋糕。
音樂治療法無疑是有效的。
事發後三個月的一次出遊,江修臨像是得到了什麼好消息,整個彈奏過程心情都無比暢快。
演奏完後,他微微一笑,習慣性地找萬辭搭話:「你以後的夢想是什麼啊?」
話剛說完,江修臨就頓住了,捂住臉暗罵自己腦子壞掉了。
他又忘記現在萬辭說不了話了。
「變、有、錢。」
江修臨身軀猛地一僵,他低頭一看,萬辭坐在餐桌布鋪好的草地上,正仰頭看著他。
欣喜席捲了這片空間,江修臨抱著萬辭,喜極而泣:「你能說話了!能說多少了?能連著說嗎?」
萬辭推開他,眉頭一皺。
江修臨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一時有些抱歉。他摸了摸腦袋,小心翼翼問萬辭:「你叫個我名字試試?」
萬辭看著他,極為緩慢地張了張嘴。
「江…修…臨。」
江修臨表示,他從來沒因為有人叫他的名字而這麼高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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