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咪康唑乳膏。
萬辭眼底的溫度冷了幾分。
不顧江修臨的心虛,她霸道地抓住男人的腳踝,視線往腳底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萬辭眸底黑沉一片,手中的力道逐漸收緊,在江修臨的腳踝上捏出一片紅痕。
「嘶——」
江修臨吃痛地收腳,萬辭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怎麼回事?」
萬辭盯著他腳底一片的紅色水泡質問道:「你去哪了?」
江修臨抿了抿唇,想從她手裡縮回腳,但萬辭力道極大,掐著他的腳踝就是不鬆手。
「說話。」
聽到萬辭的語氣不再和緩,江修臨打量了她幾眼,好一會兒才噘嘴道:「……沒什麼。」
萬辭哪能聽不出他話里故意裝出來的委屈,扯著腳踝把人從沙發上拽下來。
江修臨驚呼一聲,直接摔了個底朝天。
他沒想到萬辭居然對他這麼暴力,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不過,接下來萬辭舉動才讓他真的慌了。
萬辭開始扯他的襯衫跟褲子。
江修臨急了,伸手要去擋。
然而萬辭動作又快又狠,沒幾下就給他剝光了。
將人上上下下掃視一圈,確認身上除了在M國受的傷外,再沒別的痕跡,萬辭才坐到沙發上,面無表情地俯視江修臨:「說吧,怎麼回事?」
江修臨忍著羞恥從旁邊夠過衣服給自己蓋上,就著坐在地上的姿勢小聲道:「……沒什麼,就是走得有點久,磨到腳了而已。」
萬辭眯了眯眼。
從華邦國際機場到北紀璽府也不過就二三十公里的距離,這傢伙難不成是從被踹下車後就一直走路回來的?
能走八個小時也是夠厲害的。
她冷笑一聲:「是嗎?八個小時都在走路?」
江修臨一噎,悶悶解釋道:「才不是……」
兩人下車的地方是在郊外,根本打不到車,於是他們就徒步五公里走到了市區。
和盛鴻朗分別後,江修臨往風卓去了一趟,但萬辭冷漠的表情在他心裡揮之不去,辦公室都沒坐熱乎就待不下去了,只想出門轉轉,看能不能找點法子讓萬辭氣消消。
他也不知腦子是怎麼想的,轉了幾圈後竟就那麼走回了北紀璽府。
平時身嬌體貴的大少爺哪裡走過那麼遠的路,腳掌一時受不了,脫了鞋才發現已經磨了一腳的水泡。
江修臨本想在萬辭回來之前處理好,但沒想到她今晚回來的那麼早,他正要抹藥,臥室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