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萬辭說他穿著好看。
敬酒的環節並沒有持續多久,剩下的都是萬辭在處理。
江修臨喝多了,臉蛋紅紅的,路都走不穩。萬辭將他安置在休息室,直到婚禮結束才把人接走。
白日的喧鬧褪去,只剩下他們倆時,世界忽然安靜了。
江修臨仰躺在床上,感覺今天的被子格外柔軟。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發覺自己躺在裝飾過的新婚臥房裡,身下的被子和枕頭全都換成了醒目的大紅色,一對金線勾勒的龍鳳盤旋在被罩上。
頭上繁重的鳳冠早早被取下,靜靜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
江修臨坐起來,黑色長髮一半滑落至身前。
房間的燈很暗,他揉了揉眼睛,沒找到萬辭的身影。
男人有些慌。
他摸索著下床,走了兩步又回來,抓過桌上的鳳冠胡亂戴在頭上,就要出門找萬辭。
還沒等走到玄關,臥房的門忽然從外面打開了。
萬辭換上了睡衣,渾身散發著沐浴露的香味。
見到人,江修臨鼻頭一酸,跌跌撞撞就往她面前撲。
萬辭趕緊把人接住。
鳳冠上晃動的步搖划過她的手臂,一片冰涼。
她擰眉:「怎麼了?」
萬辭一邊將人扶到床上,一邊幫他打理散落的長髮。
江修臨肩膀一抖一抖的,緊接著,兩顆濕熱的水珠滴在萬辭的手背上。
女子一驚。
江修臨哭了。
萬辭以為是哪裡弄疼了他,於是蹲下身,扶起男人的臉查看情況。
江修臨抓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放在唇邊親吻,嘴裡含糊不清道:「……是真的吧?不是我做夢吧……我們真的結婚了嗎?」
「是真的。」萬辭吻上他的唇,吻去他眼角的淚:「以後,你是我萬辭的人。」
江修臨眨眨眼,漂亮的,仿佛海水洗過一般的湛藍眼眸閃爍著淚光。
萬辭牽著江修臨的手,輕輕揉捏著,心中湧起難以平復的波濤,一下下沖刷著彼岸,海浪一陣高過一陣。
這種感覺很多年前也有過一次。
初二那年,江修臨在醫院給她輸血。
醒來後,得知此事的萬辭覺得心情有些奇怪,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仿佛能透過皮膚看到裡面的血管。
體內流動著另一個人的血液是件無比神奇的事情。
和那個漂亮的少年血液相融,骨血相生的認知,讓她久久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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