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些說在夢裡死掉就能回到現實的說法也不過如此。
可能需要什麼契機吧。
萬辭這樣想著,漸漸閉上了眼。
半夜,她忽然被一陣呻/吟聲鬧醒。
萬辭起身一看,是江修臨抱著被子在打哆嗦。
嘴裡不停呢喃道:「冷……好冷。」
萬辭立馬摸了摸他額心,還好,並不燒,只是做夢,渾身發冷在說夢話。
她先是試探著叫了他的名字,跟聽不見似的,江修臨緊緊閉著眼,手腳都發涼,縮在被子裡,不停顫抖。
萬辭找來柜子里多餘的厚被子,一併蓋在他身上,可這樣貌似不頂用。
江修臨依然冷的在說胡話。
望著床上因為寒冷而不停吸著鼻子往被窩裡鑽的人,萬辭猶豫了幾秒,便掀開被子上床,把凍得迷糊的人抱在懷裡。
雖說在這裡的生活什麼都不缺,可江修臨畢竟只是一個12歲的孩子,父母都不在身邊,從小錦衣玉食的大少爺被人伺候慣了,生了病卻只能硬扛著。
萬辭將人摟緊,用自己本就不怎麼溫暖的身軀給他汲取點點溫度。
兩個孤獨的靈魂在深夜互相慰藉。
第二天一早,江修臨率先醒來,覺得精神十分不錯,昨天還頭疼的不行,這會兒則是神清氣爽。
不過,他發現被子裡的空間似乎跟平日裡不太一樣。
自己好像被誰摟在懷裡。
江修臨抬眼一看,就望見了萬辭安靜的睡顏。
對方的兩條手臂將他擁緊,他半張臉貼在萬辭鎖骨處,鼻尖嗅到了他常用的沐浴露的香味。
他們……江修臨呆住了,他們怎麼會躺在一張床上?
正想著,萬辭醒了,那雙豎起的眼瞳睜開的一剎那,其中裹挾的風暴無法控制地湧出,將人定在原地。
江修臨驀地驚了一瞬。
萬辭則是十分淡定,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問他:「還冷不冷?」
江修臨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只呆呆地看著她的臉。
看他這樣子,想必應該是好了。
於是萬辭掀開被子下床,自顧自去洗漱。
一會兒還得去上課呢。
江修臨跟在她身後,欲言又止。
兩人的關係,有點像他爸媽的相處模式。
好奇怪。
萬辭刷完牙,下樓買了三個包子和兩杯豆漿回來,盯著江修臨吃完,這才從成板的布洛芬里摳出來一顆膠囊遞給他:「把藥吃了。」
江修臨看著她手裡的藥,沒接,而是問道:「我們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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