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症狀表現比較明顯的人,當閆琢來接他時,一眼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憔悴。
男人皺了下眉,在車裡朝他伸出手,「過來。」
榮璟腳步稍稍遲疑,然後上了車。
閆琢今天帶了司機,開出來的是一輛商務車,后座空間很大,但在榮璟答應他的那一刻,閆琢似乎已經默認這個人身上打上了自己的標籤,他不再如之前那般規矩守禮。
等榮璟走近,他拉住榮璟的手腕,把人扯過來按坐在了自己腿上。
榮璟一驚,條件反射地抬手,閆琢卻早有預料般握住他揮來的拳頭,沉聲道,「別動。」
「放開!」榮璟聲音也很冷。
「怎麼,昨天答應了我,今天想反悔?」
閆琢盯住他帽檐下的眼睛,「還是說榮少只是口頭答應,卻並不打算履行義務?」
榮璟在某些方面身體裡好像設置著一套固定程序,只要碰到就會觸發,然後失去該有的理智。
閆琢一句話,徒然讓他清醒,渾身豎起的冰刺也悉數散去。
他嘴唇動了動,不敢再掙扎,「……抱歉,你太突然了,我不習慣這樣。」
「突然?」
兩個字被男人咬在齒間重複了一遍,等嚼碎吐出來時化成的氣息比外面零下的氣溫還冰冷。
「這麼說,以後碰你還得每次先給你打招呼?」
他抬手摘下面前人用來遮擋自己的帽子和口罩,「看著我。」
榮璟抬眼對上男人的目光,下一秒又立馬滑開,下巴卻被鉗住。
「我以為你既然答應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榮璟抿唇,再次道歉,「對不起。」
聞言,閆琢眼中的冷意更濃稠了一些,仿佛山雨欲來時掛在頭頂的黑雲。
他突然扯住榮璟的衣服把人推進對面的座椅中,隨即手從他衣擺下伸進去,沉聲道,「再動,就滾下去。」
榮璟挺起的腰腹硬生生停住,最後慢慢塌下去,渾身僵硬的感受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從腹部一路上移。
對方的手並不如夢裡那般溫熱,帶著跟他此刻神情一樣的涼意。
指尖遊走過的地方也並沒有如夢裡那樣仿佛攜著細小電流,讓他渾身酥麻。
此刻看著閆琢的眼睛,他更多的是冷和害怕。
「閆琢。」他的聲音變得可憐起來。
閆琢手下一頓,卻沒放過他,「不習慣,那就多適應適應。」
榮璟只好挨著,他在心裡不斷反覆告訴自己,眼前的人是閆琢,他是閆琢,不可以動手。
直到眼中被逼出了淚,閆琢這才把手從他衣服里拿出來,撐著座椅居高臨下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