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越來越能接受你的侵入。」
「只是我還沒試過。」
心意完全暴露,從下定決心要跟著閆琢的腳步往前走,不想被他拋下的那一刻開始,怯弱的人也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氣。
榮璟不想給自己留退路,也不允許自己再躲回「棺材」。
當下他有前所未有的勇氣,去做出任何努力和改變,包括性。
昏昧燈光下,榮璟慢慢伏低身體,直到跟床間的男人呼吸交纏,隨即看著他開口,「琢哥,要不要跟我試試?」
儘管閆琢已經做好了一輩子跟榮璟不再做*的準備,但聽到榮璟對性的創傷心理在慢慢癒合,他眼中還是肉眼可見的地多了幾分意外的驚喜——誰又不想跟心愛之人有更多更深入緊密的交流呢。
不過當下看著昏昧光線下,青年精緻軟和的眉眼,閆琢卻沒應聲,少傾,他掐著榮璟的腰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
「現在?」閆琢問道。
「今天我們結婚,」對上他眼中壓抑卻依舊燙灼的深邃眼眸,榮璟指尖蹭向面前男人細窄挺拔的鼻樑,說了跟以前一樣的話,「想讓你高興。」
他頓了頓又小聲補充,「如果我掃興了,琢哥別生氣。」
閆琢笑了一聲,看著這樣的榮璟,他有些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榮璟不喜歡自己。
明明對方的喜歡其實一直很直白。
可能到底對於感情,尤其經歷過欺騙,還是太自卑了。就算發現這些情感的端倪,沒親耳聽到「喜歡」兩個字前,他永遠也不敢輕易妄想。
突然想起一件很遠的事,閆琢心頭一動,看著榮璟問道,「你住在那處租房的時候,我在你的床頭櫃抽屜里找到了一張機票和一張大學的門頭照片,你……是去看我的嗎?」
榮璟微愣,默了片刻繼而承認道,「我有次看到徐行之在採訪中說他休息日要去Y國參加朋友的畢業典禮,我猜測他說的那個朋友可能是你……」
因為徐行之一句採訪,幾年裡連小區都很少走出去的榮璟鼓起勇氣買了機票,在秦雷的陪同下飛去了幾千公里外的陌生國度。
閆琢發現那張機票和照片時,曾心中有過對方是不是去看他的閃念,但怕自己自作多情,當時只悄無聲息把那兩樣東西放回了原處,什麼都沒敢問出口。
因為他上的那所大學,是榮璟曾經特別想去而沒能去的學校。
他以為榮璟去那裡只是緬懷自己的遺憾。
更甚至在知道榮璟害怕出門,害怕跟別人接觸的情況下,他不覺得榮璟真的到過Y國,因為他只看到了去的機票,卻並沒有看到返程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