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那點微不足道的悔意又被軟香在懷的滿足感所蒙蔽住,蔣予北單手摟住南介,一手伸向江母,「東西拿來。」明明他神色淡然看不出什麼喜怒,但江母還是從中嗅到了一股子不寒而慄的怒意。
江母有一瞬間鬼使神差地就要把手中的合同交出去,但最後還是被欲望拉回現實,她仗著自己年歲大和身後的倆個強壯男人叫嚷道:「滾滾滾,你算哪個什麼東西,這是我們的家事,少來多管閒事。」
「1.」蔣予北這人向來不愛廢話,也不屑於跟一個老太太多說什麼,只是慢條斯理地倒計時活動著手腕。
江母心慌了一下但很快又穩定下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南介認識了這樣讓人看了就害怕的男人,莫非……
「2.」
莫非是南介出軌在先?南介為了和這個小白、咳、大黑臉私奔算計自己兒子出軌?很有可能!江母突然茅塞頓開,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新大陸,她細細觀察著南介和男人的互動,發現男人看南介的眼神纏綿拉絲,說沒有姦情很難相信,那是不是……
「3.」
蔣予北話音剛落,也不給江母反應的機會,握緊拳頭一拳迎面朝她揮了過去。
江母大腦一下就變得空白無法思考,她沒想過眼前的男人這麼狠絕說出手就出手,一點不給她狡辯的機會。男人拳頭上帶著凌厲的風,似乎被掃上那麼一下沒有殘廢也會半殘,江母后悔求饒的念頭還沒閃過,男人的拳頭已經揮至眼前。
江母只來得及緊緊閉上眼睛,周遭的聲音似乎都被屏蔽只能聽見心臟緊張地『咚咚咚』跳動,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想像中的疼痛並沒如約而至。耳邊卻響起一聲巨響,江母身後的男人們發出殺豬一樣的哀嚎聲。
剛剛那倆個欺負南介的男人,只一個回合就被蔣予北打翻在地捂著臉嚎叫。
江母被嚇得臉色慘白,牙齒上下不停打著顫,手中的合同被攥的揉成一團,她感覺到了蔣予北散發出的奔騰惡意。
蔣予北沒事人一樣朝著江母粲然一笑,這一笑,嚇的江母軟了腿,只見蔣予北臉上陰森可怖的臉上濺了幾滴鮮紅的血液,此刻血液正順著臉頰蜿蜒而下,活像剛下山燒殺掠奪完回了營寨的土匪。
「江阿姨,殺雞儆猴,您若不配合,下一個就是您了。」
江母向來欺軟怕硬,她就是知道南介好欺負才敢帶著人大搖大擺登門打劫,若是再換個厲害點的,她是萬萬不敢的,於是伸出手,乖乖地把合同遞了過來。
蔣予北把合同當著眾人的面撕了個粉碎,江母雖然生氣但也只得咬著牙灰溜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