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南介家時,發現他家的門是半敞開的,他本以為是蔣予北和南介通過話後,南介特意開門等候他,所以一開始並沒在意,直到敲了兩下沒人回應後進了門,他才驚覺不太對勁。
入門口一個手機落在地上摔碎了屏幕,門口的地毯也有些歪扭,玄關柜上的擺件滾落了一地,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王秘書慌張地跑進屋開始搜尋起南介。
可是不大的房子裡,到處都沒有南介的身影,他便給蔣予北打去了電話。
南介跟蔣予北報備完陳秘書的事,陳秘書是要送南介上樓在離開的,但南介考慮陳秘書家有急事便說什麼也沒讓,他想著現在也不太晚,這人來人往的小區內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陳秘書因為母親突然暈倒住院心裡確實很著急,也沒再堅持就開車走了。
南介自己在外也不敢逗留,在陳秘書離開的同時轉身上了樓。電梯裡,他還看到了樓上的鄰居,倆人還打了招呼。
一切都顯得在正常不過,站在房門口的南介也終於鬆了口氣,慶幸還好沒碰上那個變態。可就在他開門進屋即將關門的一瞬間,門被人從外邊猛地拽開。
南介回過頭看見來人怔了一下,然後便被人用沾了藥物的手帕捂上了口鼻,只一瞬間,便暈了過去。
南介是被凍醒的,他覺得好冷,冷的他不停打著寒戰,周圍散發著的冷氣像冰錐一樣刺進他的骨髓內。
他想伸手搓搓胳膊,可手腕處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一般無法動彈,他試圖動動腿,發現腳踝處也出現同樣的觸感。
他想睜開眼看看情況,可眼睛睜開入目的卻是無盡的黑色,他的眼睛被人用黑色眼罩綁的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亮。
他想張口問為什麼綁他,卻發現嘴中卻被塞入了口枷讓他說不出一句話,嘴角邊還在不停分泌出晶瑩的口液。
南介不停地掙扎,可除了身下的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外,手腕腳踝沒有鬆動分毫。
此刻的他像一條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眼睛處於弱勢耳朵便變得特別靈敏,他聽到頭頂處有道沉重的呼吸聲,男人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似乎只是在觀察他。
南介慌了,他跟樓上的鄰居只見過幾次面,男人看著憨厚老實不像壞人,可今天卻突然闖了進來迷暈了他。南介不確定他要幹什麼,但可以確定這個男人不是那天戴鴨舌帽的男人。
難道監控都是這個男人裝的?或者說他和鴨舌帽男人是同夥?
不等南介想明白,便感覺上身的衣物被男人用剪刀剪開,皮膚接觸到冷冽的空氣又起了一層小疙瘩,男人粗糙的大手一遍遍撫摸著他的皮膚似乎在幫他降低恐懼感。可越是這樣南介越是害怕,他想到了蔣予北跟他講的殺人碎屍案便又忍不住劇烈掙紮起來。
男人見他掙扎的厲害,不知從哪弄來倆根綁帶,一根纏系在他的胸口處,一根纏系在他的胯骨處,這下南介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