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前一後坐到了餐桌上,「小南,我不希望你像剛才一樣傷害自己,若是你接受不了這個紋身,我們就去把它洗掉。」聽著蔣予北的關心,南介手中的勺子頓了頓,他垂著頭沒說話也沒回應,蔣予北又接著說道:「但是現在還不可以,等結痂了消腫了我就帶你去。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保證你不會疼不會留下一點疤痕,可是,你不要傷害自己可以嗎?」
蔣予北的語氣中帶著哀求,他怕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南介把自己的肉挖下來。
軟糯的白米粥進到嘴裡似乎比剛才還要香甜可口,這種被人呵護捧在手心重視的感覺讓南介沉淪,他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輕嗯了一聲。
忽然南介抬起頭,看著蔣予北道:「我想報警,讓他坐牢。」
蔣予北愣了一下,沉思片刻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小南,你知道的,他這種犯罪情節判個十年半年就會被放出來,十年後他出獄你豈不是又要過擔驚受怕的日子?萬一那個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你要怎麼辦?」
南介聽後握著勺子的手猛地摔進碗裡,他沉著臉眼底一片冰涼,「所以呢?打一頓就要放過他?」他扯開自己的衣領指著紅腫的鎖骨,剎那間就紅了眼圈,哽咽道:「那我受到的傷害就這麼算了嗎?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多絕望嗎?我到底招惹了他什麼?他憑什麼要這樣對我!」
許是心中的苦楚再也壓抑不住,也許是蔣予北不讓他報警的緣故,南介的情緒一併爆發出來,他本不是愛哭的人,知道江盛出軌甚至鬧到離婚的地步他都沒哭過,可不知為什麼,在蔣予北面前他似乎特別愛哭。
他也不想的,可就是控制不住眼淚,他就是想哭就是想鬧就是想發脾氣。
而蔣予北也確實開始慌張,急忙起身來到南介身邊,期間,他用沒受傷的手狠狠在受傷的那隻手背傷按了一下,鮮血迸出,很快染紅了紗布。
蔣予北在南介身邊蹲下,自下而上地看著他的眼睛解釋道:「是我的錯,我沒把話說明白。你別哭聽我說好不好?」
他用纏著紗布還浸著血的手給南介擦著眼淚,入目的紅色映進南介眼帘。他抓住蔣予北的手焦急問道:「怎麼搞的?」
蔣予北不想讓南介著急想抽回手掌,但南介握地緊,他試了幾次後便作罷,「沒事,可能是剛才起的急了碰到了,別擔心都是小事。我想跟你說我們不報警,是因為報警太過便宜他了,相信我,我有很多辦法讓他後悔活在在這個世上,讓他再也不敢出現在你面前。抱歉我剛才沒說明白讓你誤會了。」
蔣也北態度誠懇,又以低姿態俯首認錯,可南介此刻哪裡還顧得上誤不誤會,
正心疼地幫蔣予北拆著紗布,紗布拆下去後,露出蔣予北手掌上向外翻露的血肉,猙獰又恐怖。
南介拿出碘酒藥膏小心翼翼地幫蔣予北上藥纏紗布,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受傷處,蔣予北痛苦地『嘶』了一聲,南介緊張地在他手背上輕輕呼著氣,一通操作下來,南介早忘了堅持報警的事。
幾天後,南介在臥室內收到了來自客廳內蔣予北發給他的視頻,南介好笑這麼近的距離發什麼視頻。
但還是好奇地打開看了看,視頻中,男人臉上被打著碼,但通過穿著與身形,南介看出是那個綁架他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