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的他,好像還不能坦然面對生死,他現在的牽掛有很多,他都不能放下。他死了,那些孩子們怎麼辦?蔣予北怎麼辦?
他想跟男人談判給男人錢,求男人放過自己,可嘴上的膠布只能讓他發出『嗚嗚』的聲音。
直到看著蔣予北帶人出現,南京心裡這種驚惶無力的情緒才一點點被撫平。
他的男人啊,像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將軍,身披鎧甲手持長矛來拯救他;像九天之上的戰神從天而降,為救他甘願降下凡塵。蔣予北就是個大英雄每次都能救他於危難,心在看見蔣予北的這一刻,仿佛被浸泡到蜜罐中,甜的發膩。
洶湧的愛意湧上心頭,南介眼中的眸子似乎比漫天的星辰還要耀眼璀璨,愛慕之意一絲一毫沒有掩飾,如海水般傾瀉而出。
蔣予北見南介無事,心終於放了下來,朝著南介露出一抹『安心,有我』的笑意。
男人見倆人如此忽然就陰惻惻笑了一下,隨後病態低啞的聲線自南介身後響起:「蔣總來的好晚,再晚一點,你就可以為我們一起收屍了,」男人說著,猝不及防垂下頭在南介耳垂處舔舐一口,挑釁道:「活著、歸你,死了、就歸我。」
說完,手上稍稍用力,南介細白的脖子上就出現一條血線,鮮血順著刀鋒一點點洇了出來,慢慢形成血滴,緩緩自刀尖處滴落在南介的白襯衫上,像一朵盛開的紅艷花朵。
蔣予北心臟驀地停了一拍後瘋狂跳動起來,只一瞬間,汗水就浸透了後背使襯衫緊緊貼在了上面,襯衫下的肌肉也緊緊繃在一起,一雙拳頭被捏的咯咯作響。
雖然心中很暴躁很焦急,但蔣予北面上卻強裝平靜顯得鎮定自若。他清楚的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慌亂越是要穩住,這些都是他在經歷了滄桑歲月洗禮後實踐出的真理。
「你想要什麼?」蔣予北沒被男人激怒,反而說出了自己的條件,「錢、權、美人,你要什麼要多少,只要你開個價,我都能滿足你,只要你放了他。」
他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錢、權、色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是誘惑的籌碼不夠。
男人聽後像是真的在認真思考,片刻後詭異一笑,「哦,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蔣予北:「要什麼。」
男人嘴角的笑收了回來,慢悠悠道:「要什麼,當然是要他死啊。讓他死在你的面前,我在從這裡跳下去,然後我們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哦對了,你放心,我在下面會替你好好照顧他的。」說完,男人變態似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