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電話線索,他們知道了南介和虎子被扣押在一輛白色破舊金杯車內,很快,他們便根據車牌號在剛出蓮花鎮的一個十字路口處發現了這輛車。
蔣予北乘坐的黑色商務一腳油門超過金杯後,橫停在了它的前面,刺耳的剎車聲伴隨著輪胎急剎後傳出的膠皮味,蔣予北打開車門,迎著金杯走了上去。
金杯上的倆個男人混跡社會這麼多年,當然能從人的面相上分辨出誰不好惹誰不是善茬,見蔣予北人高馬大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倆人立刻慫了膽子。開車的男人更是緊張地將車門車緊緊鎖牢,掛上倒檔,車輛快速向後倒去。
『砰』『咣』車尾部一左一右被倆台突然出現的大越野車輕輕夾擊住,男人將油門轟到了底,可輪胎除了原地打轉冒出一股股白煙和刺鼻的膠皮味外,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這時,自四五台越野車上走下來數十個膀大腰圓的黑衣人,他們著裝統一,戴著黑色墨鏡,團團將麵包車圍住。
人群中自動分出一條路,蔣予北走上前來。
金杯內的倆個男人嚇的瑟瑟發抖,他倆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自己是因為抓錯了人而遭此一難,還以為是因為倆人經常偷偷以低價出售『貨品』,擋了誰的路。
男人剛想打開車門求饒,卻見蔣予北一步步逼近車身,他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在手上纏了幾下後,在金杯男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拳朝著玻璃窗捶了下去。
『咔嚓、嘩啦』
只一拳而已,堅硬的車玻璃便應聲而碎。
男人求饒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處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蔣予北硬生生拽著頭髮從車窗處拽了出來。
車窗上倒立的玻璃將男人扎的血肉模糊,慘叫連連。
蔣予北抱著南介走出車門,一束耀眼的光照進了南介的心中,一輩子都沒法抹滅。
低調的黑色商務車內,車中間的擋板被拉了起來,南介被蔣予北抱坐在懷中抹著藥,白皙纖細的手腕腳踝上一圈紅腫的勒痕,上面被蔣予北小心地塗上了一層薄薄的藥膏。
南介乖巧地倚靠在蔣予北的胸膛,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久久不能回神。
這兩天的遭遇就像做夢一樣。
昨天晚上他正給虎子抹藥,大門就被虎子奶奶帶著村民們撞開了,他們嘴裡嚷嚷著還回虎子衝進了屋內,不由分說開始搶奪打砸,平常看起來和善的村民們此刻像被強盜附了身的鬼怪,醜惡的嘴臉暴露無遺,他們瘋搶著南介精心挑選的家具,能搬走的就搬走,搬不走的就砸掉。
最後,他和虎子被村民們按著,人販子一人給他們扎了一針,在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被綁著塞進了麵包車裡。他從來都不知道,現在的社會還能有這些窮凶極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