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憑藉著沈曼的一張照片、一段視頻就判斷蔣予北出軌,這樣太不公平,即便是,他也要當面問清。
但手機對面傳來了盲音,南介才想起來,這個時候的蔣予北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攥了攥拳,南介決定飛過去找蔣予北,他一定要當面問清楚。
拖著酸脹腫痛的身子進了浴室,半個小時後,終於收拾妥當,沒帶什麼行禮,只拿了證件和手機南介便走出了房間。
路過客廳時,南介停下了腳步,這裡,便是昨晚視頻里的位置,他們到底有沒有……有沒有……
「南先生?」
南介的思緒被聲音拉了回來,聞聲看去,只見一個女傭站在一旁怯怯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蔣予北家除了保姆張阿姨照顧他和蔣予北的起居外,還有打掃衛生買菜做飯等四名傭人,而面前這個南介認識,她剛被招進來不久,因為幹活細心被分配到打掃小客。
「怎麼了?有事嗎?」雖然心情不好,也有些著急出門,但南介還是耐心地問出疑問。
女傭手指不停攪弄著手中的抹布,低垂著的頭不安的來回亂動著,一會兒瞄瞄四周有沒有人,一會兒看看南介,就在南介耐心就要告罄時,女傭見四周終於沒了人,才神神秘秘地湊到南介身前小聲說道:「南先生,我昨晚發現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應不應該和你說。」
聽到昨晚,南介本已平靜下來的心又撲通撲通快速地跳了起來。
他詳裝鎮定,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漫不經心問道:「嗯?什麼事?」
女傭抿抿嘴,斂著眼瞼說出了像是背過無數遍的台詞,「昨晚我聽見客廳有動靜,出來查看時,看到蔣先生正壓著沈老師強迫她!」
『轟』南介的大腦里像是有人放了朵巨大的煙花,眼前一陣陣五顏六色的煙花晃得他身形不穩,晃了幾晃終於扶著沙發靠背才勉強站穩,又突然想到這裡或許是蔣予北壓著沈曼的地方,又噁心地甩開了手。
他是想相信蔣予北和沈曼之間是清白的,可眼下證人都有了,還要他裝聾作啞當做無事一樣嗎?
他是愛蔣予北,但這並不是他應該委屈卑微的藉口。
若是沒有之前照片的衝擊,讓南介腦子還在半清醒半迷糊之間,他現在聽到傭人的話一定會聽出其中的漏洞,傭人房在房子的最西側,和大客隔了倆個90平的房間和一個開放式廚房,若是聲音都傳到了傭人房,那聲音肯定很大,即便他睡的太沉,也不至於聽不見。就是他昨晚睡的太沉,那離的最近的保姆張阿姨也會聽到。
但現在的南介根本無暇考慮那些,他滿腦袋都是那些骯髒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