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到底算什麼呢?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場戲,只有他沉浸其中,蔣予北每晚吻著他的時候,一遍又一遍親吻著他鎖骨的紋身時,心中是怎麼想的呢?是在嘲笑他愚蠢白痴很好騙吧。
不怪別人嘲笑他,他確實如此。
可笑他還想在安瑾面前拿出正牌男友的架子,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他就像個獨自在舞台上賣了演出的小丑,供台下的安瑾品談取笑。
他本以為秀水村是他和蔣予北最美好的回憶,可是呢,除了他全都是劇本。
他曾視若神明每次都能在最危急時刻出現解救他的英雄,原來都是演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英雄也沒有什麼神明,更沒有那麼炙熱猛烈的愛,有的只是虛偽利用。
可如果連愛一個人都可以裝出來,那什麼是真的呢?
沒有真的,全是假的。
南介捏了捏手上的晶片,眼底了露出一抹自嘲,為了他不出紕漏蔣予北真是煞費了苦心,居然在他手機內安裝了監視器,其實大可不必的,只要蔣予北一直演下去,他永遠都不會發現的。
畢竟,他那麼愛他。
南介去商場買了個新手機,安裝了新的電話卡,猶豫片刻後打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餵明朗,你能幫我個忙嗎?」
明朗剛掛了電話就被沈良扯回懷裡,「誰?」
明朗想了想,將事情告訴了沈良。
沈良聽後思索了片刻,沉吟道:「他的事你最好不要管,蔣總不是個好對付的人,而且依我分析,他們之間必定有什麼誤會。這個事情漏洞百出,你朋友只是當局者迷罷了。」
明朗撇了下嘴,小鹿一樣的圓眼轉了轉隨後環住沈良的脖頸,挑眉道:「怎麼?沈總不行了?怕了別的男人?」
沈良扣住明朗的後腦勺讓他動彈不得,隨後在他鼻尖上咬了一下,聽到明朗驚呼疼才心滿意足地笑了下,「行不行你還不知道?嗯?屁股不疼了?」
「嘶、狗幣老男人,小氣吧啦的。」明朗嘟嘟囔囔罵罵咧咧了一會兒,隨後又道:「不行,這事我必須管,你不知道,當初明明是我先看上南哥的,南哥進的也是我的房間,若不是那個醜男人出現,我現在已經是1了好不好?哼,就是他,不但搶了我的男人,還把我趕出我的房間,害的我這輩子只能當下面被壓的那個!這個仇我是必須要報的。」
明朗噼里啪啦說了一堆,絲毫不把沈良愈發發黑的臉當回事,繼續抱怨道:「小爺我剛開竅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剛發誓要當個絕世猛1,就被他害得這麼慘,就算他們有什麼誤會,也要等小爺我出完氣才可以解除。這遍地孤苦無依的小零們,饞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