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的蔣予北自是不必南介呼喊他就會提前預感到危險,但這個時候他被美色迷住了心竅,自然就比往日慢了半拍,等反應過來時,直條件發射性抬起胳膊,擋住了江盛揮舞著的棒球桿。
「咔嚓」倆聲,一聲是棒球桿斷裂的聲音,一聲是蔣予北胳膊骨折的聲音。
但右胳膊骨折,還有左胳膊,蔣予北僅用左胳膊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只會花架子的江盛,江盛被按在厚厚的雪地中,被迫灌了滿嘴的雪,罵罵咧咧叫囂個不停:「嗎的你個小畜牲,敢對你爸爸這麼無禮!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的事你也敢管,等著明天在京市消失吧你。」
南介知道,江盛確實有這個實力的,他雖然覺得蔣予北也不像個好人,但他並不想因為自己而害了別人。
他自己無牽無掛孑然一身一條爛命罷了,斷不可連累到別人。
慌忙道:「江盛你別衝著他,有什麼事沖我來。」
「沖你個@#¥%,你以為你是誰?老子他嗎的到時候連你一起……┗|`O′|┛嗷~~」江盛嘴裡發出一聲痛苦哀嚎後,世界終於清淨了。
南介見到下巴被卸了的江盛,咽了下口水拉著起蔣予北的手就跑,「快跑,咱們闖禍了,一會兒來人咱們就慘了。」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倆人狂奔在冰天雪地中,雪花慢悠悠像春日裡飄舞著的柳絮,整個城市中,仿佛只有蔣予北和南介倆人,而這場紛揚的大雪,似乎也只是為倆人而落。
南介拽著蔣予北跑進了一處小胡同內,然後左拐右拐不久到了一處老舊的小區前,很難想像在眾多高樓林立的背後還隱藏著這樣一處破敗不堪的小區。
南介把蔣予北帶到了一家門上歪歪扭扭寫著門診倆個字的房門前,敲了幾聲後,房門被打開,一個穿著褂子的老頭看見是南介後熱情地將他迎了進來。
老頭手法嫻熟地幫蔣予北接上骨,並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休整100天後才能活動。
不知道是室內溫度太高還是藥效發揮到了最大的原因,南介感覺一陣口乾舌燥,身體的皮肉里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爬似的又癢又麻,他扯了扯衣服的領子,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脖頸,難以分辨出是羞的還是熱的,對著老頭艱難開口道:「徐爺爺,您這有沒有……呃,那種藥?」說完,還指了指自己酡紅的臉頰,徐爺爺是多年的老中醫,相信他不用說,徐爺爺就會明白什麼意思,他被人下藥了,急需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