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是誰的人?
謝忱甚至覺得,自己站在這裡,也是安排好的一環,就是為了亮出他的魚符,說出這樣一段話。
讓一切馬馬虎虎地有個解釋。
謝忱深深地吸一口氣,轉頭看向趙景雲,安排這一切的人都是趙景雲嗎?
趙洛泱感覺到謝大人那火辣的目光徑直盯在趙景雲臉上。
「唉,」趙洛泱嘆口氣,「小啞巴手底下的人,原來都是這樣。」
這麼的張狂,毫無顧忌。
但也應該這樣,他們的目的是要抓住朱有慶和馮家人,救下洮州的百姓,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遮掩?
反正已經來到這裡。
站在洮州這一刻,無論如何解釋,都會換來馮家的懷疑。
趙景雲,薛定,聶雙,這些人湊在一起,必然讓人想到豫王,即便馮家不能因此發現豫王並沒有死,但小啞巴安插在鞏令城這些兵馬已經
暴露了。
趙洛泱也曾問小啞巴:「會不會覺得可惜。」
小啞巴說:「他們做了該做的事。」
時玖感覺到趙洛泱的思量:「在想什麼?」
趙洛泱道:「小啞巴,他沒變。」
薛定帶來的兵馬尚不足朱有慶的一半,但城樓上的趙景雲卻仿佛很篤定,這一仗薛定必然會贏。
事實也是如此。
朱有慶想要逃走的時候,發現薛定的人如同緊貼骨頭的毒瘡,如論如何也甩脫不掉。薛定帶的這支輕騎,絕對是手下的精銳,動手格外狠厲,一個衝鋒便斬殺他們數人,不過兩個回合,他的騎兵便折損三成。
薛定的兵馬如同瘋狗一樣,只要咬住血肉就不會鬆口,朱有慶手下的將士雖然經過戰事,卻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幾次之後就心生怯意。
第四次交手,朱有慶肩膀甚至受了傷。
薛定卻在大喊大笑:「朱大人,來啊,跟我好好廝殺幾場。」豫王的死訊傳來之後,朱有慶幾次登門,一雙眼睛不停地在他臉上掃著,他早就想要一巴掌揮過去,終於有了機會出這口惡氣。
人馬折損了一多半時,朱有慶想要逃走,卻被薛定立馬阻攔。
「別跑啊,」薛定看著朱有慶,「朱大人不是有話想要問我嗎?」
朱有慶腦子裡火光一閃,他立即明白薛定指的是什麼:「你……」
「是,」薛定道,「我是。」
他是豫王的人。
薛定握著長刀,微微一轉,讓陽光落在那利刃之上:「這消息若是送去馮家,又能讓你立下功勞吧?」
說著,薛定身體向前傾去:「我還告訴你一樁事,如果你送去馮家,必然能保住你的性命。」
薛定眉毛一挑:「你要不要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