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奎立即從心底里呸了自己三下,不為別的,就是他有時候說話不太吉利,但好在經歷過波折之後,最終都能有好結果。
胡奎幾個商議好,在鳳霞村里吃了飯食,這才離開。
出了村子,胡奎還感慨,方才在鳳霞村里吃飯的人,好像不止是鳳霞村的村民,前些日子聽說這裡抓走了不少里正,看來新任的里正都聚在了一處,準備一同渡過難關。
胡奎騎在馬上往前走,剛要進城的時候,就瞧見幾個人坐在騾車上,騾車和馬匹錯身的時候,胡奎不由地往騾車上多看了幾眼。
因為騾車上的人,一個個看著都有些不同,好像頗有幾分文氣似的,但他們又
風塵僕僕,像是在外面忙碌了一整日。
怪哉。胡奎在心底里又嘆了一句,洮州處處咋都不一樣呢。
……
京城。
太后宮中。
馮二小姐在院子裡已經等了半個時辰,眼下天還是很冷的,站了這麼久,馮二小姐從心底里已經感覺到了寒意。
宮人來稟告幾次,說太后娘娘正在歇息,可這種事是從來沒有過的,馮二小姐心中忐忑,她知曉太后娘娘之所以這般,肯定是因為洮州的事。
洮州出事之後,馮家上下已經處置了一些人,但顯然沒有讓太后娘娘滿意。
「二小姐,」宮人再次笑著出現在她面前,「娘娘醒來了,讓奴婢來請大小姐過去呢。」
馮二小姐點了點頭,伸出手要給宮人荷包,荷包中裝著金瓜子,每次馮二小姐進宮都會拿這個上下打點。
但是這次宮人沒有伸手,一直欠身道:「奴婢引人過去。」
馮二小姐的心更是一沉。
太后大殿裡十分暖和,迎面是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那是太后娘娘最喜歡的味道。
馮二小姐深吸一口氣,太后娘娘畢竟是她的姑母,就算她做錯了事,太后娘娘也會教她,不會重責。
再說,她自認為沒有大錯,這次洮州出事,她也是大刀闊斧地解決了,沒有牽累太多。
馮二小姐思量著踏入內殿之中,等她抬起頭時,卻發現屋子裡沒有人。
說話的聲音從裡間的書房中傳來,馮二小姐略微停頓,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太后宮中本不能隨意走動,但以太后娘娘對她的信任,該是無礙,否則宮人也不會將她帶入大殿中。
馮二小姐慢慢靠近,透過門縫向內張望,緊接著她對上了一雙睜大的眼睛,那眼睛滿是紅血絲,眼球向外鼓漲著,目光中滿是恐懼和痛苦,兩個宮人一左一右,手中緊緊地拽著一條白綾,白綾收緊,那人的身體不停地扭動、掙扎。
馮二小姐之前聽到的動靜,正是從這女子嘴裡發出來的,馮二小姐腿一軟,不禁向後倒退了兩步。
那將要被勒死的人,馮二小姐認識,就是皇帝身邊的宮人,也是太傅放在皇帝身邊的眼線。
太后娘娘一直想要將那宮人收為己用,不知為何現在卻突然動手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