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得早些完成系統任務。
坐在驢車上,趙洛泱忽然向時玖道:「我覺得洮州還是要回到公主手中。」
系統的任務是讓公主回家,按理說公主已經在大齊,所以,回家是以公主的封號,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
朝廷當年能命姜瑋除掉寨子,僅僅懷疑寨子的人可能與公主有關,可見他們有多麼不想公主歸朝。
眼下又與從前不同了,公主回到大齊,馮家必然如臨大敵,因為他們是掌權的外戚,曾經又加害過公主,若是聽到些消息,定然會防患於未然。
時玖道:「恐怕現在已經派人來了洮州。」
馮家在洮州附近的兵馬還有多少?現在看來最可能啟用的人就是王曾,與王曾這一戰勢必要打。
她是想要加快腳步,可系統變得越來越坑了,財富值區出現了商品,有清洗皮毛用的粉劑,還有酒類。
這些倒還算正常,讓趙洛泱最無法理解的是,財富值區出現了一個能讓她傾家蕩產的物什。
趙洛泱正思量著,遠處天邊「轟」地一聲,像是炸開了一記悶雷。
在下雨天,這樣的響動應該很是尋常,但它的源頭仿佛是——寨子的方向。
趙洛泱看向旁邊的懷慶:「調轉方向,我們去寨子吧!」
……
雨下的不大,但已經持續了一整日,這對洮州百姓來說是個好兆頭,谷藏堡守將王曾也很歡喜,因為在他看來,洮州田地里長的
東西,都會是他的。
在這裡許多年了,就缺這麼一陣東風,能讓馮家啟用他,放心大膽地將軍權交在他手中。
就算做狗,被主人拉出來咬人的機會也不多,因為主人手裡實在有太多狗了。
王曾總算等到了馮家派來的人,那人沒有官職,也不是國舅府上的幕僚,只是一個閒散的員外郎。
但他的出現讓王曾更加高興。
不被國舅府約束的人,又能帶來朝廷的文書,這還能是誰的人?
王曾冒雨親自迎接,那人下馬時,王曾跪下一條腿,親自做了踏腳,一直將人迎入書房,王曾的腰都未曾直起來,這模樣比馮家的下人還要卑賤。
如果別人做可能會讓人覺得奇怪,但是王曾是個妓子的孩子,如此低賤的人,卻能在此地掌兵,這輩子都要感激馮家,在外是官,在內卻還得是馮家的下人。
胡正將帶來的文書和太后娘娘的密信遞給王曾。
王曾不敢輕易去接,先淨了手,然後換了身上被雨水淋濕的衣衫,這才上前畢恭畢敬地接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確定這密信是出自慈寧宮之後,他再次跪下道:「小的謝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