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哥兒低頭瞧著,伸手按
了按圓筒的一邊,再按了按開關,果然沒有動靜。
兩個孩子,四隻眼睛都盯在袖箭上,然後小郡主伸出手去碰觸,她從小心翼翼的摸索,變成了生氣的捏來捏去。
就在這時冉哥兒的手摸到了機關。
「嗖」,箭矢突然從鐵管中射出,正對著床上的方向而去。
兩個孩子沒想到會這樣,都愣在了原地。
……
陳媽媽輕手輕腳走進門,按每日的情形,小郡主應該醒來了,可今天屋子裡始終靜悄悄的,陳媽媽不放心進屋去查看。
只見小郡主仍舊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
榻上的冉哥兒也還沒醒。
該不會要一覺睡到天亮吧?陳媽媽琢磨著,也是有可能的,小孩子偶爾這樣也是尋常,等王妃回來,若是兩個孩子還不醒,再讓人將他們抱走就是。
這樣思量著,陳媽媽快步走了出去。
等屋子裡又沒了人,小郡主這才小心翼翼地挪開了頭,就在她剛剛枕著的地方,上面還有一支箭矢沒有被拔出來。
這都不可怕,可怕的是……
小郡主的目光落在她爹的肩膀上,衣服被劃破了,身上留下一道紅痕。
小郡主伸手摸了摸,那不是紅痕,是流血了。
兩個孩子還不知道什麼是兇險,但他們顯然也被嚇壞了,尤其是見到血之後。
好在豫王的頭偏向了一邊,否則箭矢落下來可能要撞在他臉上,那可就真的完了,這次只是擦著肩膀刮破了一點點皮。
小郡主性子活潑,許多事都不放在心上,哪怕自己的吃食被人拿走了,她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但她爹不一樣,她爹就算不說話,就算跟木頭一樣,那也是她爹。
更何況她爹還討她娘喜歡,她娘總會將她爹打理的乾乾淨淨。在小郡主的世界裡,天已經塌了一半,她眼睛一紅,淚水在裡面打轉,她正想拿袖子去擦眼角,就有一隻袖子湊過來,將她的淚擦掉了。
「就說……我弄的。」
冉哥兒擔下了一切。
花瓶是冉哥兒打的、鳥是冉哥兒放走的、供奉到祠堂里的點心也是冉哥兒偷吃的,就連她的褲子也是冉哥兒尿的。
這些年冉哥兒將能擔下的都擔下了,小郡主逃過一次又一次,也許這次也沒事。
本該放下心的小郡主,又重新看向她爹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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