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珩:「?????」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怪呢??
少年迷茫的抓了下腦袋,抽出銀針開始施針。
阮慕楠把窗簾拉上,然後也離開了房間。
站在外面的席玖看了他一眼。
「阮先生,」他開口,「能聊聊麼。」
阮慕楠頓了一下,點點頭。
兩個男人走到走廊盡頭的陽台。
阮慕楠拉開窗戶,緩緩吐出壓抑在胸腔的悶氣。
「席先生想問什麼就問吧。」
席玖:「阮柒怎麼了。」
阮慕楠挑了下眉,輕輕『呵』了一聲。
「席先生不是都看到了,小七她失控了。」
席玖:「原因。」
「一些歷史遺留問題造成的。」阮慕楠雙手插兜,看著窗外枯萎的大樹,「這涉及到小七的隱私,恕我不能多說。」
席玖沉默了片刻。
又問:「她這樣多久了?」
「很久。」阮慕楠疲憊的揉了下眉心,「差不多十年。」
十年!
席玖的瞳孔狠狠一顫,身側的手猛地緊握成拳。
阮慕楠感受到男人緊繃的氣息,疑惑的皺了下眉。
「席先生,你……」
「能治好嗎?」席玖啞著聲音問。
「說不好。」阮慕楠嘆了口氣,「小七的師父說,她這是遭受重大刺激導致的,屬於心病。」
心病還須心藥醫。
可心藥是什麼?怎麼醫?醫不醫得好?
只有天知道。
席玖心裡悶悶的發疼。
「失控會給她的身體造成傷害嗎?」
「會。」阮慕楠聲音發沉,「每一次失控,身體都會損傷極大。如果小七是個不會古武的普通人,她可能早就不在了。」
席玖的心臟好像被一隻大手揉碎,疼的喘不上氣來。
他扶住牆,難受的閉上眼。
怪不得聶珩在知道小姑娘失控後,會哭成那樣。
原來每一次失控,都是一次生命的透支。
他的小姑娘,這些年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席玖緊咬牙關,額角的青筋根根暴起。
阮慕楠看了他一眼,眸光閃了閃,沒有說話。
兩個男人沉默著,一直到聶珩打開臥室的門。
席玖比阮慕楠先一步衝上去,「阮柒怎麼樣?!」
「很好。」聶珩破天荒的露出小酒窩,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驚喜,「楠哥,師姐這次失控對身體的影響非常小!只要休息幾天,她就能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