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令人安心的氣息,小姑娘的哭聲小了一些。
她小小的抽噎一聲,「冰山哥哥……」
席玖的心臟狠狠抽了一下。
「我在。」他聲音沙啞。
小姑娘抓著他的手,帶著哭腔,「別走……」
「不走。」男人緊緊的抱著她,好像做什麼承諾似的喃喃低語,「這一次,我一定護好你。」
……
第二天早上,阮柒睜開眼。
「?????」
她怎麼又跑到席先生懷裡了?
小姑娘疑惑的擰起眉,連靈魂都在迷茫。
席玖看著懷裡的人,勾了勾唇,「醒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沙啞,低沉好聽又性感。
小姑娘心跳有點快。
她手忙腳亂的回到枕頭上躺好,然後抓了抓小鼻子,問,「席先生,我怎麼……」
「你昨晚做噩夢了。」席玖回答。
阮柒小小的『哦』了一聲,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席玖看著她的反應,眉心微微皺起。
算上之前在席家醉酒那次、還有上次小姑娘失控,再加上昨晚,已經三次了。
這種做噩夢的頻率,並不正常。
席玖眼神晃了晃,裝作不經意的問:「你經常做噩夢嗎?」
「是呀。」小姑娘懶洋洋的打了個小哈欠,「已經好多年啦,大概從我八九歲的時候開始的。」
席玖的眉心皺的更緊。
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都會夢到什麼?」
「不記得呀。」阮柒不在意的搖搖頭,「應該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噩夢。我問過師父,他說是因為我小時候鬼故事看多了。」
說到這裡,小姑娘鼓了下臉頰,氣呼呼道,「我小時候才不看鬼故事!師父一定是在騙人!」
席玖看著她,心裡沉了沉。
阮慕楠說過,阮柒是從十年前開始失控的。
十年前她九歲,正好也是開始做噩夢的時間。
失憶、失控、噩夢……當年他被那幾個男人打暈,沉入河底之後,小姑娘究竟發生了什麼?
席玖的心情有點沉重。
正好這時,護士進來查房和抽血。
席玖趁著這個機會離開病房,給宮起發了條微信——
【席玖:加快調查速度,排查所有十年前八月份出入上滬市漁村的可疑男子。】
同一時間,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