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男人。一個男人這麼殷勤的伺候一個小姑娘,只有兩種原因——
他想睡這姑娘一次。
或者,他想睡這姑娘一輩子。
不管是一次還是一輩子,男人的本質就是想把你往床上帶。
普通男人往床上帶,可能是想和這姑娘談戀愛。
但是席玖……
程謹言和席玖在商場上鬥了許多年敵人最了解敵人。席玖心腸有多黑,為人有多狠,性子有多強勢,沒有人比程謹言這個敵人更了解。
程謹言早就看出來,席玖那冷心冷情的面具下是極度的偏執。
他就是一頭野獸,盯准了一隻獵物,就不動聲色的進行圈捕,用最大的耐心等獵物自投羅網。等獵物放鬆了,野獸就一口咬上去,將其生吞活剝。
席玖在商場是這麼搞敵人的,在戀愛這件事上,他只會比在商場更過份。
且看他現在在做什麼就知道了。
切點心,餵酸奶,連嘴都不讓阮柒自己擦。小姑娘里里外外從頭到尾全都由他一手包辦,阮慕楠這個親哥哥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正常男人哪會這麼談戀愛?
親爹都不會貼心到這個地步!
程謹言看著席玖和阮柒,仿佛看到了獵物被引誘進圍捕圈的全過程。
他真怕哪天席玖直接把阮柒給關起來。
程謹言越想腦仁越疼。
他揉了揉額角,一向疏離的黑眸中露出幾分無奈,「你就這麼慣他?」
阮柒眉眼彎彎的勾了勾唇:「玖玖很好,特別好~」
「……」
程謹言更無奈了。
他不僅無奈,還莫名覺得吃了一頓狗糧。
「行吧。」
程謹言嘆了一口氣,用手扶了扶眼鏡,筆直的腰背靠在椅子上,「今天找你們來,是有一件事想問。」
他頓了一下,目光掃過阮慕楠和阮柒的臉,緩緩開口:「我二叔二嬸在哪裡。」
……
包廂里一片安靜。
原本鬆散的空氣在一瞬間好似凝固住了,唯有幾人綿長輕緩的呼息聲。
程謹言端坐在椅子上,黑沉的目光看著阮家兄妹。
阮慕楠的眼皮顫了兩下,輕輕挑起眼,溫和微笑:「程大少在說什麼,我不太明白。你二叔二嬸在哪,我和小七怎麼會知道。」
程謹言聞言,黑眸眯了起來。
他沒有跟阮慕楠多費唇舌,直接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
他將照片輕輕拍在圓桌上,指尖微一用力,圓桌的轉盤就轉到了對面。
「阮先生不認識我二叔二嬸,那你認識照片裡的小煤球嗎?」
「……」阮慕楠看著照片裡八歲的自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