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無情,又為什麼總表現得對安娜念念不忘,甚至還將她的死全部歸咎在池哥身上,狠心折磨了他二十多年?
陳頌文想不通。
「爸爸,二十鞭已經打完,您應該……還沒有老糊塗吧?」
牧寧池蒼白著唇色冷眼看向牧慈,牧慈揚鞭的手停了一瞬,又重新狠了眸色。
「欠你媽媽的是打完了,可欠你哥哥的我還沒和你算帳!前兩天碧水源被炸毀,是你做的?」
「是。」牧寧池承認得乾脆。
「好,敢做敢當,還算條漢子。但是你親疏不分,損害家族利益,該打!」
牧寧池抬手接住牧慈如疾風般迅疾的馬鞭,手心霎時便多了一道猙獰的紅痕。
他狠勁將馬鞭搶過,往地上一扔。
「你因為媽媽打我,我認。可若是因為牧庭野打我,那很遺憾,爸爸,你現在,沒有這個本事!」
牧慈渾濁的眼瞳驀地閃過一絲精光。
「你老子我在商界打拼的時候,你還沒射.出來呢!如今才走到哪一步?羽翼未豐,還活在我的庇佑之下,也想和我叫板?」
牧寧池不語,提著襯衫起身,慢條斯理地穿在身上,抬手將扣子一顆一顆扣上,側眸望向陳頌文,低低一個眼神。
等待許久的陳頌文立即會意,他快步上前,身上的氣勢陡然上升,變得銳不可當。
那群保鏢還沒反應過來,身手敏捷的陳頌文已經三拳放倒了三個。
剩下的七個慌亂地去摸腰間配槍,其中四個被陳頌文指尖飛出的刀片割破了手腕,另外三個則被他旋風般的側踢強行制住。
陳頌文腿腳動作太快,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十個保鏢連槍把子都沒摸到,就被他赤手空拳地制服,一個個痛苦地躺在地上止不住地哀嚎。
下一瞬,陳頌文抽出腰間配槍,正對牧慈眉心,嚇得牧慈微微一滯。面前的牧寧池已將西裝穿戴整齊,正淡笑著看他。
「爸爸,保鏢帶那麼多,有什麼用?還不如學我,只帶一個有用的。」
「好啊,你這是要造反了?」
牧寧池痞笑著伸手,拿過牧慈手裡還差一秒便會上膛的黑色手槍,神色愜意地掂了掂,將裡面的子彈一顆顆退了個精光。
「爸爸,你老了。」
語畢,牧寧池將手槍塞回牧慈蒼老到滿是褶皺,且還在略略發抖的手。
「造反?我沒那個心思。只是爸爸既然已經退隱,那我和牧庭野之間的事,最好還是讓我們兄弟兩個……自己解決!」
「自己解決?」牧慈冷哼一聲,「你哥哥是我堂堂正正生下來的種,他可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草包!」
「那又如何?」牧寧池不以為意。
「牧庭野要是真厲害,就把我吃了,我不會有半句怨言。成王敗寇,是爸爸教我的第一句夏語。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記在心裡。一刻都不敢忘,也沒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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