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施效顰!
牧寧池斂了眸間欲色,重新靠回沙發。
雅安大著膽子起身,坐在他旁邊,局促不安地捏著衣角,想貼近卻又不敢。
「我不習慣噴香水,這是我身上自帶的體香,牧先生喜歡就好。」
「喜歡,」牧寧池對著雅安笑得好看,「你說你那麼香,做女傭怎麼伺候我?」
雅安壓抑住心頭的狂喜,低著頭小聲,「牧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牧寧池側傾身主動靠近,搭靠在沙發靠背的手臂微抬,修長的手指輕撫過雅安耳邊的碎發。
貼近她耳畔,和她說了句悄悄話。
「意思就是,我想……」
後面的內容陳頌文就聽不清了,但他可以明顯地看到雅安整隻耳朵紅得可怕,像被火燒了一樣。
這片紅以耳根為起點,循著雅安白皙的脖頸、臉頰迅速蔓延。
陳頌文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儘量離眼前這兩個看上去好像馬上就要擦槍走火的人遠一點。
他發現池哥撩起人來,是真要命!
可他明明這麼會撩,居然搞不定一個小小的許諾諾?
還沒等陳頌文想出個所以然,牧寧池已收回動作,懶靠著沙發背沖他沉聲命令。
「阿文,把雅安小姐送回去,等許諾諾搬走了,就讓她住進來,不許虧待!許諾諾有的,一件不落地給她安排上。」
這一刻,陳頌文終於明白了——
池哥哪裡是在撩女人,明明就是給許諾諾找了個替死鬼!
他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同情雅安,可雅安已迫不及待地起身,儼然一副未來女主人的姿態,神色傲氣地看著他。
「走吧!」
陳頌文點頭,「好的,雅安小姐。」
客廳安靜下來,牧寧池提著紅酒和冰桶回了主臥陽台。
路過房內的沙發時,餘光瞥到從迷彩服袖袋掉落下來的許諾諾的手機。
被他順手也一併帶了出去。
他慵懶愜意地坐在陽台的沙灘椅上,給自己倒了杯酒。
夾冰塊時,陳頌文的電話打了過來。
「池哥,蘭貝爾茨發消息說相關文件已經辦好,走的都是明路。資料阿肯確認過,沒有任何問題。等我把雅安小姐送回家,要不要聯繫斯貝利,然後過去接你?」
牧寧池抿了口紅酒,「不用,後天再出發,你先回去吧。」
「啊?」陳頌文不解,「那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嗎?」
「沒事。」
牧寧池背靠著沙灘椅,抬著懶散的眸子望向旁邊許諾諾的房間。
已經熄了燈,大概是被瑪麗哄睡著了。
陳頌文沒有掛斷電話,牧寧池繼續道:「明天給你放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