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沒有昏迷。
這時,魏淵從玉簪里飛出,站在祝長笙身旁,也盯著床榻上的女子看了一眼,便緊緊深鎖眉頭,道:「我不認識此人。」
【你不認識她?】祝長笙心中頓感疑惑,與魏淵暗中交流。
魏淵很肯定地說道:「對,我從未見過這個女子,她肚子裡的孩子絕不是我的。」
那女子察覺到一抹炙熱的視線緊緊地盯著她,假裝剛甦醒的樣子,抬手扶著額頭,緩緩睜開雙眼。
與此同時,魏氏那幾個未離開的宗婦,快步走入房間。
姚氏直接從魏淵的魂魄穿過,來到床邊,扶起了床上的女子,道:「唉喲,我的乖乖誒,你終於醒了,你可千萬不要再做傻事,這肚子裡懷的是我們魏府的後代,你若帶著孩子就這麼撞死在大將軍的棺欞前,大將軍恐怕死也不能瞑目。」
湘夫人被靖王趕走了,但姚氏並未離開。
姚氏的夫婿是魏族長的堂弟。
平日裡姚氏跟著湘夫人沒少欺壓族中的人。
現在湘夫人一走,姚氏便成為主心骨。
因為她知道,只有把祝長笙壓下去,她和湘夫人才能掌控魏府的家業。
姚氏和湘夫人可不管這女子肚子裡懷的是不是魏淵的孩子。
只要能制衡祝長笙的地位,那女子肚子裡懷的就是魏淵的孩子。
而那女子也很配合的大哭道:「大將軍說過,說過,等他凱旋便會來接我和孩子,我知道,我知道大將軍已有心上人,我不奢求別的,只求夫人能留我和孩子一條活路,讓我把大將軍的孩子生下來,讓大將軍有後。」
魏淵嘴角一僵,臉色很難看,身上鬼氣暴漲了幾分。
祝長笙見狀,壓下魏淵心中的戾氣,道:【將軍,你莫著急。】
魏淵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看祝長笙:「你信我。」
【我為何不信你?】
魏淵沒想到,她願意信他。
【你都死了,還有什麼可欺騙我的,這個女人除去騙吃騙喝騙魏府家業外,那就是受他人之意,企圖拿肚子裡的孩子,爭利我在魏府的地位,可我有聖旨在手,我不死,我就永遠是懿夫人,更何況她懷的又不是你的孩子,我們還怕她不成。】
魏淵落得這樣的悽慘境地,她必須無條件的信任他,支持他,才能感化魏淵的戾氣。
魏淵覺得有些道理,微微皺眉道:「你打算先留下她?」
祝長笙微側頭,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心中說道:【沒錯,現在任何一個踏入魏府的人,都有可能是殘害你魏府滿門的參與者之一,又或是很重要的線索,先留下她,再調查清楚此人的身份。】
話說到這份上,魏淵安靜了下來。
女子已從床榻顫巍巍的起身,跪著爬到祝長笙面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