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富有到一定境界,是不會選這樣的專業的。
周淙也坐下後,包廂的氣氛也變得收斂了一些。
可這時卻有人看著玻璃外突然出現的女人的身影發出讚嘆。
「嚯,這小妹子長得真純!」
那女人好像也在看他們,站在藝術玻璃的光影里,十分會操弄氣氛和幻想的優勢。
包廂里的人陸續看到她,也連連讚嘆。
「京北好久沒出過這種清純風的天菜了,那些千金天天學的都是什麼亞裔ABG,卸了妝後皮膚糙跟鬼一樣,好端端的中國人學什麼外國佬。」
白枝並沒有在一眾豺狼虎豹般的目光中隱藏自己的美貌。
她今天穿的還是那條白裙子。
披上衛衣就是文藝的校園女神,脫了,就是高潔又危險的午夜曇花。
決心來二樓找周淙也的時候,她就把自己的衛衣丟在了樓下廁所。
只露出這樣一條薄而不露的極簡風長裙,尤其是出現在這樣燈紅酒綠的地方,那白色的絲綢乾淨得像是能反光,讓人一折就能斷的感覺。
她趴在包廂的玻璃隔斷上,影影綽綽地留下窈窕的身影。
突然,
她張開手指撐在身前的玻璃上,
胸口處慢慢浮出十個冒著體溫熱氣的指尖印。
「我艹,是個高手!」
周淙也身邊一個公子哥忍不住罵出聲。
「他媽的純欲界天花板來了啊,不會是你們幾個誰惹來的吧?」
「我也想惹一個這樣的天菜……可是淙也,我怎麼覺得她好像在看你?」
周淙也身邊一直很乾淨,現在又快訂婚了,大家都不太會往他身上想。
他也一直沒有關心周圍,只是對方提到自己,他才朝玻璃外的那個女孩看了一眼。
隔著手中香菸的霧氣和玻璃的夾絲藝術,她的面容在他視野里其實有些模糊。
可就是這樣,他也一秒鐘就猜到了來人是誰。
同時的。
他膝蓋旁桌几上的手機再次震了兩下。
「周叔叔,我看的人是你。」
「你今晚跟洛阿姨為我吵架了,對嗎?」
不知是尼古丁的作用,還是酒吧荷爾蒙的催動,周淙也想起自己小時候養過的一隻白色波斯貓。
曾經那貓也喜歡這樣粘著他,只是他學業繁忙,除了上學還經常要學習馬術體育和藝術,沒有很多時間陪貓在家裡。
後來那貓就學會了故意地「疏遠」他。
會時不時勾引他玩,等他去理她的時候,她又會驕傲地倏地跑到沙發底下。
只是沒多久那貓就被弄死了。
死因不明,像是被人惡意毒死的,躺在血泊里,潔白的毛髮上染的都是她嘔出來的鮮血,他跪在父母不知道的花園的角落裡親手埋了她。
白枝給他的感覺,有時候跟那隻貓會很像。
於是,鬼使神差地,他第一次回應了她的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