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就這樣當著她媽媽的面。手指隔著襯衫還在向上,繞到前面。
少女的纖軟和驕矜,在他掌心中,被肆意揉碎。
如同附骨之蛆。從他的指尖燒到她的神經末梢,麻意傳之四肢百骸。
白枝咬著唇:「家裡沒有茶了,媽媽。」
她嗓音聽起來就是有點緊,語調是克制的平靜,魏麗沒有察覺到異樣,那邊二人還在拉扯。
「那就不用麻煩了,」周淙也眯眸看她,忽然,指尖用力——
白枝呼吸一沉,險些出聲。
可他還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滿臉興趣,他滿滿都是興趣,看她這般緊張又心慌的模樣。
等他看夠了,他才鬆開那手,那手指。
文質彬彬地說了一句:「白枝媽媽,你很幸福,有一個優秀的女兒。」
魏麗笑笑:「謝謝周院長誇獎,小枝很乖,學習也很好。我最大的驕傲就是生了這麼個女兒。」
周淙也挑眉不語。
迎著白枝那充滿警告意味虎視眈眈的眼神,菲薄的唇微微開合。
「魏女士,請問我可以跟你女兒單獨討論一下你眼睛接下來的治療方案嗎?」
周淙也說完,白枝就像豎起刺的刺蝟,滿眼警告地看著他。
可周淙也只是無視她的警告。
「家裡有可以談事的房間嗎?」
魏麗:「有的,臥室可以談,你大老遠開車過來,想休息午睡一下都可以,被單都是乾淨的。」
魏麗熱情的客套,對白枝來說卻是噩夢。
周淙也看著白枝,嘴唇一點點勾出笑意,最後說了聲好。
然後就推開門:「白同學,來吧。」
白枝在魏麗面前無路可退。
門一關,女孩上前踮腳扯住周淙也領帶。
「周叔叔,你這次又想怎麼折磨我?」
「你要我為你做什麼,才不會告訴我媽媽我跟你的這些?你直接說,告訴我。」
周淙也方才在客廳里眼裡偽裝的和煦溫和全都消失不見。男人望著她的眼底只有徹底的冷漠,斯文的樣子都撕掉了:「音頻是你發的?」
白枝:「哦,原來周叔叔在為這個生氣。」
「音頻是假的,我從網上找的片子翻的,只有最後兩句是我剪輯了我自己的聲音進去,周叔叔聽不出來我的……叫聲,總不該連自己聲音都聽不出來吧?」
她天真無邪地靠著門框拆開一顆棒棒糖開始吃。
黑亮亮的眼睛瞅著他,像條軟骨的小蛇。
男人抽走她的棒棒糖,丟到旁邊的窗台上。
「陸皓和蘇甜又是怎麼回事?」
被奪走糖的白枝索然無味地舔嘴唇。
「周叔叔問這個幹什麼?是關心蘇甜,還是關心陸皓,感覺不像關心我……」
她沒說完,周淙也一把拉住她的衣領。
白枝狠地一皺眉,整個人都被拎起來,被摁在臥室和客廳隔斷的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