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去找藥。」
「用紙擦乾淨就好了,又不——」
他卻突然冷聲道:「用什麼傷的,用什麼弄乾淨。」
白枝站在原地害羞了,乖赧地看著他:「不好吧?」
周淙也眯眼:「怎麼了,不願意?」
「就、不太好吧,我又不喜歡喝血呢,周叔叔。」
「是嫌髒嗎?」
「怎麼會呢?我哪裡敢!」她不覺得血很髒啊,就是覺得有點怪。
他笑意更深:「那過來啊。」
她不太敢呢,站在原地猶猶豫豫的樣子。有點像那天在小診所,被他嚇到了。
這反應讓他很滿意,這種掌控權回到他手裡的感覺。
不由放緩了語調。
「過來,我給你追。」
……
接下來就是比剛才更黏膩的事情。
兩個人從酒店裡出來,已經是傍晚。
京北市連續幾天的陰天后,今天終於放了晴。傍晚天空一片澄澈的藍,只有西邊隱隱約約有橙子般的紅。
白枝跟在周淙也的身後,蹦蹦跳跳地走出來,模樣看上去挺高興。
而男人面不改色,唯獨西裝領子拉得很高。
出的血本來也不多,基本上瞬間就凝結了。後來他也沒能休息成,兩個人纏著鬧著,甜膩到他太陽穴有些發疼。
酒店終究是呆不下去,再呆下去恐怕兩個人都繃不住要犯戒。
他說要走她還不太捨得。
他答應她,晚上還可以陪她,這才同意一起出來了。
周淙也晚上要談生意,白枝怎麼說都要跟著,他就給她安排在了別處休息,車上他對她叮囑著。
「一會我會給你單獨一個包廂,可以看電影,點東西吃,但是,不許喝酒,不許亂跑。聽到沒有?」
「聽到了周叔叔。」
「還有,不許亂聊。」
白枝:「除了你,我誰都不理,我是你的,我只理你。」
車上,她說著又跟小蛇一樣伸出小腳去勾他,他卻驀然嚴肅:「坐好。」
之前就有他開車她胡鬧險些出車禍的先例,所以現在他特別不願意她在車上這樣。
「也不能胡鬧。」
「胡鬧是指什麼呢?」
周淙也:「安安分分呆在包廂里,等我結束了就去接你。」
「噢。好的。」
因為最近局勢還不安穩,昨天蘇甜逞一時口舌之快,所有人都知道周淙也資助了白枝。
資助歸資助,但是不免周聰慧會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