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阿姨,咿……」
「你的肩膀上怎麼趴著一個人呀?」
柳明月那張原本狂放的臉,肉眼可見僵了一下。被她完全稀里糊塗的一句給搞懵了。
白枝指著她的身後,「真的,你看,你肩膀上趴著一個人。」
「你、你個賤人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
柳明月下意識拍了一下肩膀。
而白枝煞有介事地靠近眼睛瞪的大大的。
「不對,怎麼這邊還有一個。」
「一個是女的,還有一個小的。」
柳明月這下臉色唰地慘白。
這裡是警察局,迷信來說,是陽氣最旺的地方。
可柳明月竟然渾身發冷,冷到真的像有人在推她後背,白枝那弔詭的微笑還在擴散。
「我知道了!」
「是當年那個被你拒收病危的孕婦,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原來她們這麼多年一直都趴在你身後,一直陪著你……」
「啊!!滾蛋——」
柳明月完全是被白枝那副詭異的樣子給嚇到的,也不顧周圍的環境,禁不住破口大罵。
而那邊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警員,這才發現白枝原來沒有跟過來。
馬上又折返,語氣憤然。
「你們在幹什麼??」
白枝惡作劇嚇了柳明月,看著柳明月那全然心虛煞白的臉,笑靨只是展開了一瞬,很快又寡淡下去,恢復到了那副平平靜靜的樣子。
好像什麼都沒做過,純純就是柳明月一個人在那發瘋。
警察也看不出白枝有什麼不對。
唯獨她整個人現在看起來有點蔫巴。
有種說不上來的喪感和嬌紅。
白枝跟著警察走的時候,她看著柳明月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嗤地又笑了一聲。
但她現在的心情可說不上有多好。
大概是因為柳明月那句,周淙也準備去法國。
讓她好像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白枝漫無目的地一邊向前走一邊想著。
所以,他一整晚消失不接電話,並不是因為遇到了麻煩,而是刻意躲著她,是嗎。
在她想要保他,主動來警察局的時候,他想的是怎麼撇下所有,撇下她,一個人獨善其身。
倒也不意外。
只是無論他怎麼決定,都應該接她一個電話告訴她一聲,不是嗎。
好歹,她還讓他高興了那麼多次、爽了那麼多次呢。
他沒有必要連一個電話都不接,完全不給她任何心理準備就離開。
看來這下想的不應該是怎麼幫周叔叔開脫了。
而是要想辦法自保了呢。
覺得自己有點蠢,但又有點好笑。
但她也沒有慌,越是該慌張的時候,她就越是擅長裝作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