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看清楚全貌,一張卡片先掉了出來。
沒有署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寒暄。
只用鋼筆花體寫了一行英文。
力透紙背,華麗陰鬱。
I
will
always
love
my
rose。
我會永遠愛我的玫瑰。
……
大概是下午的時候,周淙也知道了白枝收到這份快遞的事。
錢誠因為看到是國外的物流,所以向他提及。
那時周淙也剛開完一個國際長會,倚在窗台喝一杯綠茶。
男人沒說話也沒表什麼態。
錢誠只能打量他的臉色:「周總,照理說白枝小姐很快也要到美國去了,他為什麼還要寄這個越洋快遞呢?在那邊給她……不是對他來說更好嗎?」
錢誠說到後面有點心虛。
果不其然,周淙也臉色稍顯陰沉。
可是嘴角的笑也更加諷刺。
「你大概不知道,他在國外這段時間瘋狂炒作,現在最普通一幅畫都要百萬美金了吧。」
「《純潔》是他所有作品裡估值最高的一幅,這小子,」
「是在跟我宣戰呢。」
他是擔心白枝為了母親不得不委身,所以主動獻出這幅《純潔》。
現在白枝只要隨便找個拍賣行,都能瞬間變現幾千萬。
有這個錢,白枝也就再也用看周淙也臉色了。
男人想起,上次他和白枝第一次、從見山公館回來,第二天就平白寄來的那袋塗抹私處的藥。
嘴角還笑著,可是拿著杯子的手,卻越攥越緊了。
你還真是個瘋子呢。
陸皓。
錢誠有些擔心:「周總,那依您所見,白枝小姐會接收他這幅畫嗎?」
「畢竟陸少曾經是她的前男友……如果她決定接受陸皓的幫助,恐怕阿蘭雅的項目……」
周淙也:「她不會的。」
錢誠默默掃他一言不說話。
總裁他……
會不會太自信了?
畢竟錢誠是親眼見證,白枝小姐領完證出來就揚言要聽男人不過就是個消遣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畫面。
周淙也餘光掃到錢誠此時的神色。
當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不想解釋,可又情不自禁地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