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希臘雕塑般的少年竟然哈哈大笑,甚至一雙混血異域風情的臉飆出眼淚,用義大利語自言自語。
過了一會才道:「結婚了又怎麼樣呢?我那皇室的姑姑,嫁給了王子,還在外面養了四個男模,每天都在一個城堡里吃飯,她每天的日子,才是真的快活。」
「你比我姑姑更年輕更美麗,你值得更多有情趣的帥哥,女孩。」
白枝剛要說不客氣的話,左法就放蕩不羈地擋在她前面,碧眸如水。
「你說你結婚了,可我每天都看見只有司機和管家接送你放學呢。」
「你那有錢的老公在哪裡?」
「讓我猜猜。」
「他一定比你大很多吧?只讓你一個人來這邊讀書?」
「那他一定是個不知情趣精算利益的老男人……你們東方男人都這樣呢,用中文怎麼說來著?」
「哦,太端著,不懂得享受——歡愉。」
左法的眼光直勾勾地看著白枝。
用學校女生的話來說,那是女人堆里泡出來的色氣。
不過,左法說話雖然開放,卻也是開放在自己身上,沒有對白枝進行言語上的冒犯,更沒有肢體上的逾矩。
所以他給人的印象就是放浪形骸卻不油膩。在風氣開放的西方,甚至還挺招女生歡迎的。
白枝知道這種人越跟他吵他越來勁。
她就跟以往一樣,用冷暴力應對一切。
好在他知道她有事,也沒有纏著她太久。
但是這件事要不了多久,三天後也傳到了周淙也耳朵里。
周淙也這段時間比白枝更忙。
他是茶水間隙,聽到錢誠說起魏麗前段時間險些病危的事情。
好在最後又救回來了,然後就說到白枝小姐在國外有個同學。
家裡是歐洲的貴族,好像校里校外和白枝小姐都走得頗近。
「左氏?」
錢誠:「是的,據說家裡曾經還是阿爾貝先生的金主。」
阿爾貝的合作一直是周淙也想拿下的。
可見這個左法,出身的確是相當的顯赫。
周淙也臉上沒有過多表情。
或許他在國外,也見慣了這些遊戲人生的富家子。
這些公子,大多學習人文社科。除了個別繼承人執掌家業,剩下的大多都荒淫無道、虛度人生。
大概周淙也也是下意識就覺得白枝和這種人不會有什麼交集的。
她看不上,對方也未必懂得欣賞她身上的特別之處。
說白了,
周淙也覺得左法對白枝也就是一時的興趣,畢竟錢誠說他可以一周同時交往十幾個女朋友。周淙也是沒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
可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月後,當錢誠再提起白枝和左法,話語和神色都有了點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