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接得住我這種老富豪的招式,寶貝。」
周淙也竟然鬆開了她。
沒有惱羞成怒,強大到恐怖的自制力。
嘴角眉梢都是調笑,笑得動人心魄。
滿眼看著她,看了好幾秒才轉身從房間大門離去。
他甚至都沒有留宿。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最優秀的野獸,哪怕聞到了血腥味兒,只要感覺到危險,也不會貿然出動。
他大概是察覺到了她骨子裡的變化,以及對他真切的厭惡。
這種時候,他當然不能強來。平白惹得她在討厭他的路上討厭得順理成章。
於是周淙也選擇了以退為進。
但白枝隱隱有所感覺,今天她這話,他記下了。
他後來那個陰柔的笑,實在恐怖。
她總覺得,他對她說他舔狗這個字很是在意……
說不定突然哪天,他就會突然記起這件事,攻得她喘不過氣,措手不及。
夜晚。
白枝帶著有些不安的心情,一個人坐在魏麗床邊用油畫棒畫畫。
雖然她學的是藝術療愈,有繪畫的部分,但是這個課程偏向於心理學,並不需要像陸皓那樣有很深的美術功底。所以哪怕是作品集,也是側重於自我的表達,跟日後管理阿蘭雅度假村的需求不謀而合。
這時,剛參加完聚會的左法消息發過來。
「對不起,我今晚喝醉了,沒有及時陪你聊天。」
左法也是走到一半,看到兄弟的女朋友給兄弟打電話,才想起一整個下午和晚上,他都沒有跟白枝聯繫。
按照往常,他交往的女友到這個時間點肯定會給他打一個電話。就怕他喝得找不著北,在派對上就跟哪個女人滾到床上去了。
可是白枝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打。
左法的消息發過去半天,都沒有人回復。
白枝完全不理。
他反倒是有點慌起來,害怕她是生氣了。
可別剛到手第一天,就把她可氣跑了。
所以他幾乎是第一次主動給女生打電話報告。
「白枝,我現在喝完了打算回家了,今天聚會上有幾個女生管我要社交帳號,我一個都沒給,我乖不乖?」
他語氣就像個討要獎勵的孩子。
可白枝只是用刮刀壓了壓油畫棒的凹凸,只問了三個字。
「漂亮嗎?」
左法嚴正以待:「你想聽真話?」
白枝語氣平淡:「我不喜歡撒謊的男人。」
左法:「有一個還不錯,是州選美小姐。唔,不過我無所謂。你懂的。」
白枝接下來一句話卻讓他震碎三觀。
「下次看到漂亮的女孩,還是要留一下聯繫方式。」
女孩擦掉一點色彩,又補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