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三年只是一場夢，一睜眼，還是那個她媽媽在這裡量尺寸記數據、甜甜小聲跟她吐槽班上哪個女生背後說她壞話的清晨……
白枝眼淚只在眼眶裡轉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讓人把媽媽抬進來安頓好，各種醫療機械運作開始。
錢誠對接了全過程，終於結束後，白枝對錢誠說了聲謝謝。
錢誠看著眼前的女孩，感覺到她有了一定的變化。
頭髮更長了，視覺上身姿也更挺拔了，整個人氣質好像都有點不一樣了。
可是，也更冷靜了。
如果以前她還算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那麼現在，她更加深思熟慮。
也不知道三年後如今的白枝小姐，再次跟周總見面，會變成什麼樣。
錢誠：「白枝小姐，那這邊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不打擾您了，您有事再叫我。」
「好的。」
錢誠點了點頭，剛要走。
突然，白枝叫住他。
白枝是習慣性在國外，有人幫忙都要給小費了。
可這裡是國內，錢誠也不是干雜活的傭人，而是周淙也的特助，年薪三四百萬，比她有錢多了。
白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誤，摸了摸鼻子，改口道。
「那個，你最近還好吧。」
錢誠愣了愣。
不是問周總……而是問他，還好吧？
錢誠雖然有點震驚，但還是很理性地回答了：「都，都挺好的。工作順利，家庭和滿，呵呵。」
「哦，好的。那就好，拜拜。」
白枝只是為了掩飾自己把他當服務員差點要給小費的失誤而已。
而這件事卻被周淙也所知道。
晚上周淙也讓錢誠一點一滴描述白枝在山水雲縵的每一個反應和每一句話。
說到這裡，錢誠滿臉的不自然。
當他說，白枝問他好不好的時候，周淙也那雙眼睛，差不多要把他看出兩個洞來。
周淙也：「她就只問了你一個人？」
錢誠：「是、是的……」
周淙也就差直接說難道沒問我嗎。
錢誠尷尬得不行，結果周淙也說：「你怎麼答的？」
錢誠就只能把對白枝的話原封不動對周淙也說了一遍。
周淙也：「然後呢？她說什麼。」
錢誠：「……她說那就好。」
這下好了，周淙也的臉已經黑雲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