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淙也調笑,唇猩紅,滿眼都是情慾。
嗓音里也是沙啞的情慾。
夾雜著沉重的呼吸。
「只許你一邊流血一邊叫囂著要跟我做.愛,不許我親你是不是?」
白枝臉一冷,拔腿就想走,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卻被他把腰狠狠扣在懷裡,用力摁向他自己。
「放心,我比你扛造,不會沒到醫院就死掉的。」
他照著當年她說過的話說。
【我不怕死,我怕死不瞑目。】
【周叔叔,我們就現在做吧。萬一我沒到醫院就死了呢?】
他一邊說一邊扯開他的西裝丟到后座。
他看她的眼裡,滿滿都是她的倒影。
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倒映在他眸中是那麼清晰聚焦。
曾經那麼一心想得到他的人,怎麼現在,連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團垃圾。
周淙也快要被她這個眼神逼得沒有理智。
男人一隻手箍著她,另只手自己主動一點一點開始解西裝上的扣子,嘴角帶著被她要出來的血,潤澤帶著偏執的纏綿的濕黏:「我可以滿足你,直到你滿意為止。」
「直到你滿意。」
直到你解氣,枝枝。
白枝擰著周淙也的下巴,剛準備說:「你想讓我解氣,光這點還遠遠不夠」的時候。
卻沒想到他竟然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她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原來已經是疼到了昏迷邊緣,在意識不清的狀況下,對她說的那些話語。
也是,如果是正常狀態,他也很難這麼瘋。
周淙也昏迷也是非常安靜。
只是閉著眼睡去,領口還敞著,露出那幾個他自己解開的紐扣。
她蹙眉自己打開車門離開,叫了救護車。
到醫院的時候,醫生仔細做了檢查。
接觸液體的背部皮膚有輕度的腐蝕,但幸好不是硫酸,而是別的弱酸性物質。
但是在醫生處理的時候,白枝卻看到了他背後燒傷的疤。
從肩膀到腰後,像猙獰的龍爪,又有點像遒勁的枯藤。
白枝正看著那疤發呆,走廊里金誠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匆匆趕來,看到了白枝神情複雜凝望著傷口的雙眼。
「白枝小姐。」金誠叫她。
白枝:「沒太大事,醫生說不是硫酸。」
金誠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枝卻突然問:「這就是,他三年前燒傷的疤嗎?」
金誠點點頭:「是、是啊。」
金誠平時在生活中不算是個多麼機靈的人。
可突然在這一秒,他的情商好像全部復活了一樣。